“手。”杨月浅上前,将香炉里刚刚插入的三支香给拨掉,侧头看向了杨云浓。
杨云浓愣了一下,有些犹豫。
她直觉她这个姐姐已经大不同了。
醒来后不仅恢复了神智,会说话,胆子还大的能要人命。
难道,真的是菩萨点化吗?
“快点。”杨月浅不耐的催了一声,掩在袖中的手已经扣住了一个小瓶子。
小瓶子里,是她事先准备好的她的血。
今天主动提及这事儿,一是想测一测,杨家其他人的血对这香炉有没有用,二来也是想借这个机会,拨一拨杨府里的气氛。
没道理等她进了徐府斗狼斗虎,留下杨家一团和气的过舒服日子。
“二云儿,快去。”杨长卿紧张的上前一步,冲着杨云浓使了个眼色。
要是二女儿有天赋,那才是最好的。
四个女儿中,也就二女儿最听话、最孝顺、医术最好,长得又是一等一的,要是能继承衣钵,不仅他学成有望,他还能给杨家招一个有本事的女婿回来,不愁杨家重振不起来。
“哪只手?”杨云浓虽然不知道要做什么,可看到他使的眼色,马上会意过来,有好事!
当下走到了杨月浅身边,抬了抬双手。
“随便。”杨月浅将二人的互动看在眼里,撇了撇嘴,“割破手指,将血滴到香炉里就行了。”
先得试试杨云浓到底是不是和她一样。
上辈子,徐亦霈接受了换亲,将顶替了她名字的杨云浓迎了回去,可后来又找上门接走了她。
这是不是代表,他也知晓验证的办法,验过杨云浓不是这块料,才重新找上的她?
杨云浓愣了一下,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杨长卿。
“用这个。”杨长卿从自己腰间悬挂的钱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的针包,打开后,里面是各色长长短短的针。
世袭名医的后人,做的又是这一行,针包自是随身携带的必备东西。
手指在针包上滑过,在最细的那枚上略做停留,最终放弃的挪到了最粗的那根针上。
“父亲。”杨云浓愣了一下,皱了皱眉。
这一枚针不仅粗,还是中空的,平时都是用来放血祛淤用的,扎着可疼了。
“忍一忍就好了,听话。”杨长卿目光热切的看着她,将针递了过去,“爹不会害你。”
杨云浓咬唇,犹豫片刻,才接了过来,对着左手中指猛的一扎。
杨月浅撇嘴。
这话说的还真的挺有水平。
他不会害杨云浓只是因为杨云浓现在在他心里是最好的,他日,一旦也成了弃子,下场不比她好半点儿。
当然,在这些女儿,他最不可能害的,只有杨云浓。
“怎么没反应?”正想着,杨长卿惊疑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
杨月浅抬头,看到杨云浓已经将血滴了进去。
只是,香炉毫无反应。
显然,杨云浓被排除在外了。
“大月儿?”杨长卿猛的转身,看向了杨月浅,目露询问。
“没反应,意思很简单,她不是。”杨月浅笑了起来。
她的血,可不是给杨云浓准备的。
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人,徐亦霈还会接受换亲建议吗?
没有天赋的嫡女,长得再美、医术再好、表现的再端庄,在杨府有用吗?
顶多就是被当做筹码挑个好亲事的份儿!
“父亲,这是怎么回事?”杨云浓隐约觉得不对,捏住了手上的伤,眸光微闪,盯住了杨长卿。
又是天赋,又是验血……难道跟祖训有关?
“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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