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告诉我,你并不知道自己有孕。”
杨月浅平静的看着碧桠,留意着她的细微反应。
经历过徐亦霈,她现在不相信眼睛看到的一切言行。
每个人都有很多张脸,甚至是刻意伪装的眼神,唯有一些细节反应,才是人下意识时做出来的,做不得假。
碧桠的反应已经表明,其实她是知道自己有孕的。
“大小姐。”碧桠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挣扎着跪在了榻上,冲着杨月浅连连磕头,“大小姐,救救奴婢,救救奴婢。”
“你不说怎么回事,如何救你。”杨月浅回道,“你可知道,你不仅有孕,你还中了毒,谁下的毒?”
“呜……”碧桠趴着,头抵着榻,呜呜的哭了起来。
“哭有用吗?”杨月浅叹息。
看着碧桠,她想到了曾经的自己。
那时候,徐亦霈有意让她受妥,时刻关注着她的小日子,他比她更早知道她有孕。
只是,他也不是时时在身边的,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她受尽欺凌……
恨意,再一次不受控制的袭上心头。
碧桠感觉到异样,悄然的抬了一下头,顿时吓得止了哭。
“说。”杨月浅冷声。
她恨那些想要她孩儿死的人,她更恨那个抢走她孩子的负心人。
利用她,抢她异宝,都比不上这一条。
“奴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碧桠听着她这突然冰冷的声音,吓得直哆嗦,抽泣着急急说道,“那日,五小姐说老夫人要请师傅做佛事,还要重新请菩萨回来,她说,老夫人让她先去一趟普化寺约吉日,便让我们小姐一起陪同……”
“大小姐。”这时,王嬷嬷在外面敲门。
碧桠的话嘎然而止。
这些事,打死都不能让别人听到的!
“做什么?”杨月浅不悦的转头,看着紧闭的门应道。
“二夫人求见。”王嬷嬷的声音谨慎了几分。
“哪来的二夫人?”杨月浅正不高兴着,语气越发不好。
“是……是秦姨娘。”王嬷嬷更是惊吓不轻,急急改口。
“她来做什么?”杨月浅的目光扫向了碧桠,心里其实已经猜到了秦氏的来意。
秦氏从来不是一盏省油的灯,这几天的异样安静,无非是被徐亦霈的那一手给吓着了,当然,也不排除对她的恨。
此时却能主动找到这儿,很显然,碧桠的重要远胜于她想像的。
“大小姐救命!”碧桠一听,整个人都抖了起来,慌乱的磕头,“二夫……秦姨娘一定不会饶了奴婢的,大小姐,求求你,奴婢不想死,奴婢舍不得孩子。”
“想活命?”杨月浅弯腰,抓住了碧桠的衣襟。
“嗯,奴婢不想死。”碧桠泪如雨下。
她知道如今的大小姐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主,可是,比起那边,她宁愿死在大小姐手里,至少也能求个痛快。
她直觉,大小姐其实并不忍心对她、对她腹中的胎儿下手。
“那就听我的话去做。”杨月浅放低了声音,“做得好,我便帮你。”
“奴婢听。”碧桠惊喜的点头,如同小鸡啄食。
“你腹中孩子和三风儿都是在普化寺出的事?”杨月浅抓紧问。
“是,就是那次五小姐带我们去的,吃了普化寺的斋食,当时觉得困,就在那儿的斋房睡了一觉,醒来后就觉得不对劲,可奴婢不敢说,三小姐也严令奴婢不要说出去。”碧桠也配合,压着声音飞快的说道。
“是了空?”杨月浅又问。
“不是的……奴婢不知道是不是他,只是那日接待我们的除了他,没看到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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