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把银子还给你的。”
杨月浅瞪着他,好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话。
没办法,之前的话确实是她说的,为了和他撇清,不止一次的说了两清,现在可不是她欠他了?
“爷不缺钱。”燕以清略侧了侧身,单手支着榻,翘着二郎腿笑眯眯的看着她,说道,“你还欠我的一夜春宵。”
“你!”杨月浅不由气结,双颊染了红晕,瞪着他咬牙呸道,“不要脸。”
“在你面前,要什么脸。”燕以清笑了起来,“身子都被你看光了,脸又算什么。”
越说越露骨!
杨月浅气得想打人,不过,想到这会儿的处境,她还是忍住没动,咬牙切齿了许久,才哼道:“你等着,会还你的。”
“好,我等着。”燕以清微讶,随即便笑了起来。
他倒要看看,她会如何还他。
“我累了,不许过来。”杨月浅拿他没办法,干脆抱了被子,缩到了脚落,靠着墙角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睡觉。
燕以清看着她的举动,挑了挑眉,坐回了桌边,重拿起酒碗,唉声叹气:“我这是何苦呢?花三千两,买一个长夜独酌。”
杨月浅拉高被子,拒绝去听他的话。
再跟他说下去,她得气得吐血。
燕以清侧头瞧了她一眼,笑了笑,倒也没有再逗她。
杨月浅闭眼假寐,借着被子的遮挡,悄悄摘了一片银叶含在了嘴里。
汤里的药那么霸道,也不知是哪一种药性的,更不知他用了什么办法让她醒来,所以,她还是小心些为好。
清凉的感觉从舌尖渗开,整个人也轻松了许多,不安的心也瞬间定了下来。
燕以清正喝着酒,忽的闻到一股熟悉的几乎于无的茶香,不由侧头看了她一眼。
杨月浅丝毫不知道,他的五感会这么敏锐,心安之下,靠着墙竟真的睡了过去。
燕以清浅啜着,侧头瞧着她的睡颜,眸光不自觉的放柔。
其实,她还是相信他的。
想了想,他放下酒杯,坐到了榻的另一头,盘腿打坐。
这是普化寺,他虽然花了银子,可谁知道会不会又冒出什么事来。
这一夜,杨月浅睡得安然,燕以清却独坐到天明。
“叩叩叩~~”
密封的禅室,忽的传来几声敲击声。
“谁?”燕以清猛然睁开眼,看向左侧的墙壁,沉沉的问。
“爷,起了没?”外面,允成带着调侃的声音响了起来。
“开门。”燕以清没好气的应道。
死小子,敢看他笑话。
“得嘞。”允成笑嘻嘻的应着。
紧接着,原本无迹可循的左边石墙,悄然滑开一道门,露出了一个楼梯。
允成站在那儿,单手捂着眼睛,透过大大的指缝往里看,看到打坐的燕以清,有些惊讶的眨了眨眼:“爷,昨夜还好吗?”
燕以清抬眸,锐利的目光扫了过去:“找死。”
“嘿嘿~~”允成讪笑着,走了进来,“了空师傅说,我们到时辰了,得先走。”
“那她呢?”燕以清看向了杨月浅。
“不知道。”允成耸了耸肩,摇头。
燕以清皱眉,看了杨月浅一眼,沉声说道:“告诉他们,人我带走了。”
“哦。”允成并不意外,点了点头,一双眼睛滴溜溜的在两人之间转了转,好奇的问道,“爷,你真的……看上她了?”
要是真看上了,他们心里也好有个准备不是?
毕竟,主母和棋子,那是两回事,不能一个态度。
“多嘴。”燕以清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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