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妾身知晓,妾身罪不可恕,可是,老爷的家主之位,万万不能旁落的,要知道,那边的人一直盯着的呢。”
秦氏见杨长卿停下,再接再励,凄婉的望着他柔声说道。
杨长卿阴晴莫测的盯着她,好一会儿,才缓缓松开了手。
秦氏不敢动,仰头等着他发话。
“给我滚回院子里去等着。”杨长卿冷声喝道。
“是。”秦氏低头,缓缓起来,慢吞吞的收拾了衣襟,先出了月华居。
“大月儿。”杨长卿侧身,看向杨月浅,语气虽然平缓了许多,却还是带着冷意,“你是杨家嫡长女,日后也是要负起重振门楣的重担,似今日这般的事,也该细思细量,万不可再如这般儿戏,置杨家脸面不顾。”
“父亲说的是。”杨月浅撇了撇嘴,也不与他硬碰硬,“以后,只要秦姨娘不再到我面前放狠话,我一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你心里有数最好。”杨长卿点头,顺着话自己找了台阶下去,“我身为家主,很多时候身不由己,今日之事,到此为止,否则,我也只能严惩不怠。”
说罢,拂袖离开。
都这种时候了,竟还想着威胁她闭嘴。
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杨月浅不屑的撇了撇嘴,转身回屋。
刚到门边上,便看到隔壁的门掩着,喜丫正一脸惧意的扒着门缝。
她不由轻笑,冰冷的心也有所回暖,当下转了脚步过去:“喜丫,这么冷,还不把门关严了,不怕冷?”
“浅浅。”喜丫闻言,确定外面没了别人,这才推门出来,眼睛盯在了她脸上的伤,扁嘴问道,“疼不疼?喜丫帮你吹吹吧,吹吹就不疼了,以前喜丫受伤了,蔡婆婆就是这么做的。”
说着,直接踮了脚,往杨月浅的脸上吹来。
“喜丫真厉害。”杨月浅的心瞬间柔和,乖乖的站着接受喜丫的安慰,“被你这么一吹,还真的不疼了。”
“你坐。”喜丫一听,眼中一亮,拉着她坐在了门槛上,凑在她脸边小心的吹着。
“大小姐。”王嬷嬷从小厨房出来,手里捧了一个碗,“用这个敷一下吧。”
碗中,搁着几个热腾腾的蛋。
方才,她们全躲开了。
她本带着秋梢在准备热水,看到秦氏甩的那一巴掌,才机灵一动,煮了几枚蛋出来。
“蛋不是吃的吗?”喜丫迷糊的看了过来,不高兴了,“吃饱了,还是会疼的,还是喜丫吹吹好。”
“喜丫,这个不是吃的。”王嬷嬷无奈的看了喜丫一眼,耐心的解释了一句,坐到了杨月浅的另一边,拿着蛋在杨月浅挨过巴掌声雷的脸上滚动了起来。
喜丫看得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住了蛋,也忘记了要给杨月浅吹吹的事。
杨月浅看着她这样子,不由轻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这府里府外,也只有喜丫才能让她觉得还有一丝温暖了。
“还真的有用啊。”喜丫看了好一会儿,伸出去也拿了一个,就要往杨月浅另一边脸上按去。
“喜丫,不可以。”王嬷嬷吓了一跳。
“为什么你可以,我不可能?”喜丫愣愣的举着蛋,有些受伤的扁了嘴。
“大小姐那边的流血了,不可以用这个。”王嬷嬷看了杨月浅一眼,将手中已经变温的蛋塞到喜丫手里,抢了另一个回来,说道,“呐,这个温的,你吃吧。”
“哦。”喜丫眨了眨眼,想着有吃的,一张脸顿时阴转晴,乖乖的坐在一边剥起了蛋壳。
“大小姐,这儿冷,回屋再敷药吧。”王嬷嬷轻声提醒道。
“我自己来。”杨月浅挡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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