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而她和杨云浓之间的转变,用隔着两辈子。
曾经,是杨云浓趁着徐亦霈不在,各种羞辱她。
如今,却是她光明正大的惩罚着杨云浓。
杨月浅静静的站在窗边瞧着这一切,感慨着世事无常。
“咳咳~~”草丫被强灌下那杯茶,呛得直咳嗽,她挣开了几人,扑在地上,慌乱的伸手去抠嗓子,想把喝下去的东西吐出来。
“不识好歹。”王嬷嬷瞧着她,骂了一句,捡起雨伞离开。
春梢几人也回房换衣裳,熬姜汤。
院子里徒留下草丫一个。
她抠了许多,也没抠出什么来,不由绝望,怨恨下,她仰头看向了楼上的窗。
杨月浅不避不让,静静看着。
“杨月浅,终有一天,我会加倍的讨回来的!”草丫咬牙切齿的喊道,拳头重重捶在地上,强撑着爬了起来,只是,刚站直,眼前一黑,整个人直挺挺的倒下。
王嬷嬷刚换了衣服出来,看到这一幕,不由一愣,转身上了楼。
杨月浅面无表情的看着雨中的身影,幽幽开口:“抬她进屋。”
“大小姐,她……”王嬷嬷有些不安。
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要留着草丫。
刚刚草丫喊的那一嗓子,可是满满的恨意啊。
留在身边不会出事吗?
“让人给她熬药,别让她死了,我还等着带她去郡王府扫地的呢。”杨月浅关了窗,兴致缺缺的回了里屋。
她曾经经历的也算是还回去一次,可是,心头却没有多少欢喜,反而觉得厌恶。
这样下去,她会不会也成为杨云浓那样的人?
徐亦霈或许是急着离开杨府,第二天一大早,雨势刚收,天空还不曾完全放晴,他就亲自送来了全新的嫁衣和头面。
虽然不如之前贵重,却也是极精致的一套衣裳。
杨月浅这次倒是没有推拒,直接收下。
“若是没有别的事儿,我们过午就起程,可好?”徐亦霈松了口气,生怕她又给扔出去。
“我是没什么别的事儿,你的草丫却病了。”
杨月浅也不避讳她做的事儿,直接说道。
“世子,以后你可别再让她跟我赔什么罪了,昨夜不过是惩她在雨中跪得久了些,她已经放话说,终有一天要让我死无葬生之地了,这样的丫环,我可不敢放得太近,你若不接走,我以后只有让她作些扫地之类的粗活,万不敢让她再近身的。”
“她哪里是我的,明明就是你的丫环,你想如何处置,便如何处置,我决不干涉。”徐亦霈听到草丫放出来的那句话,皱了皱眉,不高兴的说道,“入府后,我给你挑几个好的。”
“我不喜欢太吵。”杨月浅无所谓的应道。
他是不可能放任她自在的,为了他的大业,在她身边安排几个人很正常。
“那我去安排。”徐亦霈满意的点头,起身,“岳父病了,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过去看看他?”
“我不去。”杨月浅直拒,“他若见了我,怕是病得更重。”
徐亦霈也不勉强,自行走了。
杨月浅也不闲着,打发王嬷嬷去偏门那儿确定哑婆婆是否离开,自己拴起门进了葫内天地。
忙忙碌碌,很快就到了午间。
王嬷嬷回来敲门。
杨月浅才重新出来。
“大小姐,偏门那边已经不是哑婆在看了,换了个婆子,说是哑婆家里的远亲侄子寻过来,接也回乡下享福去了。”王嬷嬷回道。
“那就好。”杨月浅心头石头落地。
哑婆安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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