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你没眼睛看啊?”杨月浅坐在一边,由着他翻看,眼泪扑簌,“你说,你是不是想杀了我,回去好娶草丫?!”
“没有的事儿。”徐亦霈无奈的摇头。
方才他只是觉得那血迹不对劲。
女人的葵水,再怎么多,也只可能在坐的时候抹上,而刚刚他看到的,明显是溅上去的。
再加上,他得到消息说燕以清逃脱,若是,那小子胆大包天,本着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的心躲到她的车子里,以她和燕以清的关系,说不定真的会帮着掩护。
只是,不好直问,他就只能这样排除隐患,却没想到,会伤了她。
他好不容易才接她出来,大事都没开始,怎么可能会杀了她?
“证据都在这儿,还说没有。”杨月浅指着他手里的刀。
该死的,没事把刀磨得那么利做什么,疼死姑奶奶了!
她本就是极怕疼的体质,那些年,因为糊涂,被人欺负了也不知道哭,如今反而假戏真做,眼泪都不知道打哪来儿,哭得稀哩哗啦。
“这个……”徐亦霈无言以对,倾身出去,将刀递给了前面驾车的护卫,一边吩咐人找随行大夫,这才回到她身边,伸手揽住了她的肩,歉意的说道,“大月儿,是我的错,我之前没与你说实话。”
“你要承认,你真想杀我了?”杨月浅拔高了声音,惊怒的问。
“不是。”徐亦霈忙摇头,安抚道,“是这样的,我们才出舒城,便有刺客出现,护卫与他交手时,他受了伤,不知去向,方才看到你车中有血,以为他躲在你柜子里,怕你出事,才会用这样的办法排查的,之前没说,是担心你会害怕,没想到,会伤到你。”
“真的?”杨月浅适可而止。
面前的男人,并没有太多的耐心。
一哭二闹三上吊这样的招。在他面前也是需要限度的。
哭可以,闹可以,但要适可而止,至于上吊,弄得不好,说不定他还会亲手送根绳子给她。
“真的。”徐亦霈认真的点头,半揽着她,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臂,问道,“我也没想到,你会在这个时候开柜子。”
“我冷,本想拿床被子出来。”杨月浅解释了一句,侧身避开,“你离我远些,我又不是草丫。”
“大月儿,你是我的妻。”徐亦霈只好松开了她的肩,挪开了些托着她受伤的手叹气,“你要是嗝应她,我现在就让人将她扔出去。”
“你少来,现在扔了,指不定回头就捡回来。”杨月浅冷哼,因刚刚哭过,声音有些微哑,说话时竟莫名的软,“我还是留在眼皮子底下看着放心点儿,省得一转头,又给我捅刀子。”
“你高兴就好。”徐亦霈无奈的摇头,将自己的姿态摆得很低很低。
不知为什么,刚刚听着她的指责,竟觉得莫名的刺耳。
而此时,她的软化,也莫名的让他的心,有些痒。
什么样的痒,他说不清楚,这种感觉,从未有过。
“现在可看明白了?我这车里可有刺客?”杨月浅依旧意难平的瞪着他问道。
“是我多心了。”徐亦霈坦然的承认错误。
“我看你是把我当刺客了吧。”杨月浅哼哼着,见好就收。
“真不是……”徐亦霈下意识的解释。
“将军。”这时,外面有人喊。
“进来。”徐亦霈打住了话,淡淡的应。
布帘撩开,一个护卫提着药箱跃上了车,冲着两人行礼:“将军,夫人。”
“不必多礼,快给她包扎一下。”徐亦霈皱眉,催促道。
“是。”护卫往前,跪坐在几旁,打开了药箱,给杨月浅处理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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