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浅儿,你莫忘记了,你并不是一个人,还有我。"
燕以清的声音很轻,似是自言自语,但是,却清晰的传进了杨月浅的心里。
她顿时沉默了下来,心隐隐有些悸动。
哪怕,这个人的接近也怀有目的。
前世今生,头一次,有人这么关心她。
"大小姐,酒来了。"王嬷嬷抱着酒坛子回来,看到杨月浅在发呆,放轻了脚步。
"哦。"杨月浅晃了晃脑袋,忽略了心头复杂的情绪,专心处理伤口。
不过,没一会儿,她的这一份悸动和温暖便被燕以清给驱得干干净净。
"小浅儿,我可是头一个知道你这秘密的?"
"小浅儿,你之前给我吃的可是这银叶子?"
"小浅儿,之前听说你为吴小姐她们治脸,用的可是这里面的茶叶?"
"小浅儿……"
燕以清自知道她能听到他的说话,竟乐此不疲的在葫内天地里自言自语起来。
一遍又一遍的询问,都没有得到回应,他却半点儿不耐都没有。
杨月浅咬牙,手中的酒坛子一颤,坛口按到了伤口,疼得她直咧嘴。
"大小姐,当心些。"王嬷嬷在边上看得冷汗直落。
"没事。"杨月浅深吸了口气,努力忽略燕以清的声音,费了好一会儿劲,这才将伤口重新包扎好。
很快,徐亦霈让人送来了晚饭,人却没有出现。
杨月浅对此却越发的不安起来。
若不是这艘船足够让他放心,他决不会放心到不设护卫。
种种迹象表明,这艘船上上下下全是他的人。
燕以清要怎么样才能离开?
杨月浅忧心重重。
"大小姐,要传热水吗?"吃过饭,王嬷嬷询问道。
"不,我……我们先去外面转转。"杨月浅莫名的脸上一烫,针扎似的站了起来。
燕以清在葫内天地里,就算他看不见,她也觉得别扭。
就好像,会被他全部看光般。
"这个点?"王嬷嬷愣了一下,看了看外面。
"消消食。"杨月浅直接往外面走。
王嬷嬷无奈,只好急急取了棉披风跟上。
外面,果然没有人守着。
甲板上甚至都看不到有护卫的身影,来来往往的都是船工和伙计们。
杨月浅转了一圈,也没有人出来过问,但是,偏偏给她的感觉,却像处处有人盯着她一般,让她越发的不安起来。
"大小姐,挺冷的,回去吧。"王嬷嬷缩了缩肩,劝道。
"嗯。"杨月浅点头,慢吞吞往回走,一双眼睛四下留意着。
回到舱里,她压着别扭的心情,草草的洗漱了一下睡下。
王嬷嬷歇在外屋。
杨月浅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眠。
窗外,隐隐传来呼啸的风,夹杂着船破开水面的声音。
“小浅儿,我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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