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来,燕以清还觉得莫名其妙,杨月浅却瞬间明白。
挽起了袖子,手臂上的守宫砂必露无疑。
试问,一个嫁了人的妇人,为什么还有守宫砂?
杨月浅想到这儿,攥紧了燕以清的胳膊,悄悄的用了点儿力,脸上摆出一副害怕的样子。
“这位夫人,我媳妇儿哪里得罪了你?”燕以清安抚的握住她的手,看着草丫怒目问道,“还是,你们当官的人,都是这样惯会戏弄人?我们虽然是百姓,无钱无势,但也不是能让人随意践踏欺凌的!”
“你胡说什么?不过是挽个袖子而已。”草丫不高兴的反驳道。
“夫人都知道出门戴个帽子挡住脸,现在却让我媳妇儿当着这么多人,这么多男人的面挽起袖子露出胳膊,不是羞辱人是什么?!”
燕以清猛的提声,生气的瞪着马上的人。
“你是世子妃,你了不起,你就可以随随便便欺凌百姓吗?我虽然是山野猎户,却也听说,燕齐世子娶得是舒城灵医世家的大小姐,没想到,今天一见,竟这样……媳妇儿,别怕,我们走。”
话说一半,他拉着杨月浅就往回走。
杨月浅瞧着他这表现,在心里为他竖大拇指。
她要是路人,一定会也觉得,他受了天大的委屈,会觉得燕齐世子以及未过门的世子妃仗势欺人。
“站住!”护卫头儿再次出刀,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这一次,其他护卫也纷纷下马围了上来。
“世子爷,手下留情啊。”允容“惊惶”的上前,冲着徐亦霈连连拱手,“我这侄儿说的也是有道理的,世子妃这要求,确实……还请世子爷明鉴,这女子的身体,哪能随意露于人前的。”
“我只是觉得她眼熟,想看看她手上有没有印记而已。”
草丫转向了徐亦霈,委屈的说道。
“世子,你不觉得,这丫头和那私逃的丫头很像吗?那丫头从小在我家中长大,学了不少本事的,这脸或可遮掩,身上的印记却是作不得假的,我瞧着,这两人一脸凶相,也不是什么善类,可别是那丫头受了欺负,被他们给要挟了不敢说……世子,我真不愿错过一丝线索啊。”
就算不是那贱人,就凭这相似的身段,也不该活着!
幕离下,草丫的眸中满是怨恨。
“几位,世子妃心系小丫头,并非羞辱这妇人。”徐亦霈闻言,立即开口,“安河,把刀收起来,好好说话。”
“是。”护卫头儿应道,手中的刀归鞘。
其他护卫们也照做,但,依旧围着燕以清和杨月浅。
杨月浅咬唇,心里恼得不行。
这草丫竟恶毒到这种地步。
随便路边见到一个相似身形的人,竟都不愿错过。
足见,草丫心里对她的恨有多深了。
“若是几位顾忌,我让人背过去结成人墙,我一个看,可好?”安河收敛了些,望着燕以清问道。
“你不是男人?”燕以清冷冷的问。
“……”安河气得脸色铁青,只是,徐亦霈刚刚才发了话,让他好好说话,他就是怒,也发作不得,想了想,他沉声说道,“那我找个妇人来看。”
说着,转身找人。
燕以清低头看了看杨月浅。
杨月浅无语的叹气。
也是她的疏忽了,露在衣服外的肌肤都抹了药,可是,衣服盖住的地方没有。
所以,除了守宫砂会露馅,截然不同的肤色也会引起徐亦霈的戒心的啊。
燕以清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微侧头,看了允容一眼。
允容被隔绝在包围圈外面,这会儿倒是没有人留意到他,他几不可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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