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真的?”徐修湛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看向了门口。
“句句是真。”杨月浅点头。
人都带过来了,她用得着添油加醋给自己找麻烦吗?
“郡王爷,这柳姑姑可是我府里带来的老人,最知规矩,最懂分寸,她怎么可能无缘无故跑到霈园去打人?她会这么做,一定是有原因的。”旁边,柳氏忍不住开口,说着,还不高兴的看了杨月浅一眼。
“郡王爷,郡王妃,以我看,这事儿一定有误会。”
柳氏下面坐着的一个美妇也笑着开口。
“新媳妇儿才进门一天,若不是真有此事,她怎么敢当着这么多长辈的面儿请郡王爷作主呢?以妾身看,还是先问个清楚明白,省得一家人心里有疑虑,过日子心里疙疙瘩瘩的可不好呢。”
这话看似在和稀泥打圆场,可隐藏的话锋,半点儿也不软。
杨月浅抬眸,看了她一眼,认出了这人的身份。
徐郡王的侧妃周氏,比柳氏只小两岁,同日进的徐府门,给徐郡王生了两个儿子,见谁都是笑脸,可这整个徐府,背地里说了算的人却是她,而不是柳氏。
“柳姑姑,你进来。”徐修湛对周氏的话,也比较听,闻言,看了一眼杨月浅,提声喊道。
柳姑姑手按着脖子,小碎步的跑进来,在旁边跪下:“郡王爷,郡王妃,奴婢知罪。”
一进来就认罪,这倒让杨月浅大大的意外。
“你知道什么罪?”徐修湛皱眉。
“昨夜,郡王妃安寝前对奴婢说,世子妃远道而来,身边也不曾跟着一个长辈,对我们郢城的风俗,怕是不懂,为此,郡王妃还担心的睡不着,奴婢今早便想着过去看看。”
柳姑姑俯在地上,头贴着手背,口齿伶俐的解释道。
“谁知,奴婢到了霈园,园子里连个听差的人都没有,奴婢问了几句,反惹来嘲讽,一时气得昏了头,才动了手,奴婢不该在霈园里放肆,奴婢更不该没认出世子妃,将她当成了寻常丫头,奴婢知罪。”
“这听着,好像方才世子妃说的那些话,柳姑姑是没说过喽?”周氏惊讶的问,随即咯咯笑道,“瞧瞧,这点儿小事,闹成这样,也是妾身思虑不周,没有做安排,让世子妃和柳姑姑都受了委屈了。”
“柳姑姑,你虽好心,但,霈园的人,又是月浅从舒城带来的人,再不对,你也不该冒然动手。”徐修湛点了点头,斥道,“下去领五杖,罚俸三个月,其余人一律领十杖,罚俸半年。”
“是。”柳姑姑应着,就要退下去
杨月浅听到这责罚,忍不住笑了起来,直接站起身,拍了拍膝盖,冲着徐修湛拱了拱手:“在舒城时,便听说徐郡王仁义治燕齐,今日,晚辈领教了。”
“月浅,柳姑姑确实不对,可,她也是好意去提醒你的不是?”徐修湛心里不喜,但面上却还是保持着客气,笑着安抚道。
“多谢柳姑姑的好意。”杨月浅从善如流,抱拳转转一揖,“也多谢郡王爷主持公道,告辞。”
“大月儿,你去哪?”徐亦霈一惊,上前一步,拦下了她。
“大哥,这样不知礼的野丫头,你拦着她做什么?她有本事,让她走啊。”徐少霏早就坐不住了,见状,不高兴的开口说道,“以我们徐家的门第,大哥的本事,要什么样的世子妃找不着?”
“闭嘴。”徐亦霈冷冷的看了过去。
“哥!”徐少霏瞪大眼睛,委屈的跺脚。
徐亦霈冷眼看着她,不说话。
“霏儿。”旁边,一年轻公子伸手将徐少霏拉了回去,柔声劝道,“听大哥的。”
徐少霏嘟了嘴,坐了回去。
年轻公子低声哄着,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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