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舒城与我拜堂的是你,郢城与我拜堂的也是你,在我心里,你才是我的妻。”
徐亦霈柔情款款的声音传了出来。
“若非之前岳父糊涂,将你假死,你也不至于……唉,如今说这些也是晚了,明日祭祖入牒只能让她来了,不过,我想让祖宗先知道,谁才是我八抬大轿抬进门还拜了堂的妻子。”
“世子,你说真的?”草丫惊喜的问道。
“以后无人时,叫我阿霈。”徐亦霈霸道的命令道。
“阿霈,你真好。”草丫的声音中带了欢喜的哽咽声。
以后无人时,叫我阿霈……阿霈……
杨月浅听得扎心,耳边,似一遍一遍的回荡着上辈子他对她说的话,同样的话,此时却说给了草丫听,一时,她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滔天的恨意再次在心里掀了起来。
这一瞬,她恨不得自己没有重新活过来。
要是没活过来,那样糊里糊涂的过去,或许都是一种幸福。
可是,她活了,还清楚的知道了这些背地里的事。
“来,把手给我。”徐亦霈的声音再次响起。
“阿霈,你要做什么?”过了一会儿,草丫惊慌的问。
“乖,我不会伤害你的,这是我们徐家的仪式,只要一丁点儿的血。”徐亦霈哄道。
“血?是和之前杨家一样吗?”草丫疑惑的问。
“之前在杨家?”徐亦霈惊讶,“哪样的?”
“那天晚上,我爹……杨长卿突然把我们带到祠堂,她也在,用针扎在手指头上,也是这样将血滴落到香炉里……”草丫正欢喜着,自然是他问什么便答什么。
“后来如何?”徐亦霈问得有些急。
“后来,祖宗牌位下面的密道就开了,我还是头一次知道,那儿竟有这样的机关,阿霈,这儿也有吗?”草丫说完,又欢喜的问,“是不是我能打开,我就是你命中注定的妻子?”
“……”杨月浅听着,突然明白了徐亦霈带草丫来这儿的目的,翻腾的情绪也瞬间冷静了下来。
他为了所谓的大业,真的是豁得出去!
在她面前扮情深意重,在草丫这儿竟也是。
“错了,不管你能不能打开,你都是我的妻。”徐亦霈声音低沉。
“呵呵~~~”杨月浅忽然觉得好笑,顺势坐在金银茶树下,抬手支额。
重活过来那一刻,她对徐亦霈恨到了骨子。
她对他那样全心的信赖,他却因一个玉葫芦杀了她,她觉得,是他负了她。
可如今,她却觉得,这一切竟是这么的可笑。
他和她之前,其实根本没有杨云浓,也没有别人,他对她,只是阴谋,他与杨长卿没有半点儿区别。
为了这么一个人,她竟还能恨到断自己的后路来报复,她真的是得了失心疯了!
杨月浅笑得眼泪都下来了。
“疼~~”草丫娇气的喊着。
“好了好了。”徐亦霈哄着。
里面好一会儿没有动静。
杨月浅坐了一会儿,心情渐渐平静下来,去棚子拿边取了一个水勺,舀了一勺泉水,掏出手绢洗了一把脸,慢条斯理的整理着,一边想着自己接下去要做的事。
上辈子的事,已经成了笑话,而这一辈子,徐家那些人还不曾对她做什么,她若主动去报复,反而脏了自己的手。
如今,最要紧的就是破坏徐亦霈的事情。
这种无情无义的人,根本不配坐上那个位置,与其让他得逞,还不如送给燕以清。
至少,燕以清坦诚的告知了他接近她的目的。
“阿霈,我不想待在霈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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