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错了?”
杨月浅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由一怔。
“留她在你眼皮子底下,不让她出院门一步,那才是最妥当的,要不然,离开这院子,我又不是时时在府里,她要做什么,对你更不利。”徐亦霈笑着解释道。
“……”杨月浅哑然无语。
一般的情况下,他不是应该说,她留着草丫还有用之类的话吗?
当着草丫的面,他那样深情厚意,在她面前,却劝她要把人盯在眼皮子底下。
背着她时,只怕也是这样对她的吧……
杨月浅想着,后背一阵阵的发寒。
“不提她了。”徐亦霈略倾了倾身,看着她柔声问道,“之前你说你家的祠堂也有这样的密室,能和我细说一下吗?”
“之前不都说了吗?”杨月浅紧捧住茶杯,压下了那种发寒的感觉,淡淡的说道,“你想问里面怎么样的话,我就不知道了,头一个进去的人是我父亲,可他说,里面什么也没有。”
“岳父也没看到有什么东西?”徐亦霈惊讶的问,眼底却聚集着一抹凝重。
本来就是空的,还是都被人捷足先登了?
“他是这么说的。”杨月浅说到这儿,抬眸看向了他,清澈的眸中带着适到好处的好奇,“你真的没发现里面有什么?按理说,这么暗的密室,不可能是空的呀。”
“我也不知。”徐亦霈摇头,眸光微闪,又问,“你家的密室,最早知晓这玄机的人是你?”
“是呀,我惹了祸,父亲震怒,把我关在那儿好几天,吃住都在那儿,那天晚上,我就做了个梦。”杨月浅信口编道,“我其实也不敢太相信的,你说,一个人的血,怎么可能会是机关的钥匙?这说不通啊。”
“先人的心血,倒也没有什么说不通的。”徐亦霈笑了笑,并没有对她解释太多。
“世子,请喝茶。”王嬷嬷送上了新泡的热茶,恭敬的送到了徐亦霈的手边上。
“嗯。”徐亦霈接过,看着王嬷嬷退出去,才又说道,“大月儿,可否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杨月浅疑惑。
“你的血。”徐亦霈说出这一句,目光紧盯住了杨月浅,心里竟有些紧张。
费了这么大的劲,为的就是这个,今天总算有机会走出第一步。
有了第一次,以后再向她开口,就方便了。
“你要我的……我的血做什么?”杨月浅心知肚明,却装做吃惊的样子。
她可不能让他予取予求!
“试试能否开启奉祖堂的密室。”说出了第一句,接下去的话便顺了许多。
“你家的嫡长女不是少霏吗?”杨月浅笑了起来,摇头,“世子,你是不是心疼你妹妹,才拿我来做试验。”
“不是的。”徐亦霈忙解释,“少霏不是需要静养嘛,她……”
“说到底还是心疼你妹妹。”杨月浅的笑立即淡了下来,“我家的祖训,是杨家有天赋的嫡女,你家难道是嫡长媳?”
“这……”徐亦霈语结。
他家倒是有祖训,可是,那祖训在他曾爷爷那代便断了。
谁知道是什么。
“你还是找少霏吧,省得她回头知道了,又说我的坏话。”杨月浅撇嘴,说到徐少霏,一脸的不高兴。
徐亦霈有心想再说服一下,看到她这脸色,想了想,只好忍了下来:“也好,若是他们都不行,再找你帮忙,可好?”
“行吧。”杨月浅应得不情不愿,心里已在盘算,是不是要弄点儿别人的血存着备用?
要不然,所有人都不能用,只有她可以,他那多疑的性子,只怕要把密室里的秘密怀疑到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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