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什么意思?”柳氏脸色苍白,惊疑不定的看着杨月浅,时不时的看向了那边的香炉。
“橘香里有莞花。”
杨月浅眼皮子也没抬一下,手搭着徐少霏的脉,淡淡的说道。
“保胎方中有党参、黄芪、白术、白芍、菟丝子、杜仲、黄芩、苏梗,因县主腹痛剧烈,白芍翻一番,又外加了甘草,落红加了阿胶的仙鹤草……呵呵,做手脚的人就算不懂医术,只怕也是熟知药理的。”
“你说这么多,到底是什么意思?”柳氏紧张的绞紧了双手手指,厉声质问。
“药经十八反中,甘草,反甘遂、大戟、海藻……莞花。”杨月浅横眸看向了柳氏,撇了撇嘴,“郡王想来应该知晓十八反吧?”
不是她看不起柳氏,而是这柳氏的反应太奇了,自家女儿快死了,还有心事和她闹。
“什么!”柳氏顿时跌坐到了一边,痛哭了起来,“我的儿啊~~是娘害了你啊……”
“莞花只是制香,怎的也这样厉害?”徐修湛又问。
“县主本就处在滑胎的边缘。”杨月浅应了一声。
换作一般人,当然没这么快,可是,本就在滑胎边缘,徐少霏还一个劲的闹,身体已处在很危险的状态,而那混在橘香中的莞花便成了压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你的橘香,到底是从哪家买的?”徐修湛黑沉沉的看向了柳氏,眼中浮露失望。
头一次,他觉得娶一个乡间女子是这么的悲哀。
换做周氏,就不会犯这么蠢的错!
“我……是柳胡婆去买的,我们常在那家买,从来没出过事。”柳氏一凛,怯怯的应道。
“糊涂!”徐修湛斥道。
“岳父,岳母。”这时,向少曲带着人匆匆走了进来,看到里面的人,愣了一下,不过,还是先朝着徐修湛和柳氏先行礼。
“那壶茶呢?”徐修湛转头。
听完杨月浅的话,他已经消去了大半的怒气。
她能说得出方才那样的话,倒也是个坦荡之人。
“在这儿。”向少曲转身,从随从手里取过了茶壶,“已请郎中们验过,确实有毒。”
“确定还是之前的那一壶?”徐修湛直接问道。
“一直不曾离开过我的眼睛。”向少曲马上应道,目光忍不住瞟向了杨月浅,“岳父,这……”
“月浅方才看出,那橘香中有莞花,与保胎药汤中的甘草相反。”徐修湛了然,解释了一句。
“什么?!”后面的郎中们齐齐惊呼了一声,“十八反!”
“谁买的香?”
“竟敢毒害郡王府的县主。”
“那茶中还有鸩毒,县主危矣!”
七嘴八舌,徐修湛听着,脸色越来越难看。
“她快不行了,还需要救吗?”杨月浅冷眼旁观,冷冷的问了一句。
徐少霏被这么一折腾,又失血,又中毒,还被用了麻沸散,这会儿已经气若游丝。
“你说的什么话!自然要救!”柳氏吓得蹦了起来,指着她就喊道,“今儿你要是救不好霏儿,你给她赔葬!”
“呵呵~~”杨月浅冷笑一声,收回手站了起来,话都懒得说了。
“你!”柳氏见状,气得发抖,想也不想就要冲上去。
“够了!”徐修湛猛的出手,拽住了柳氏的胳膊,喝道,“来人,送郡王妃回房!”
“我不走!”柳氏怔住,伤心的看着他,“郡王,你……霏儿也是你的女儿啊,你怎么能这样!”
“你还知道霏儿是我的女儿?”徐修湛压抑的低喝,“你再闹下去,我女儿就真的要死了!”
“可是……”柳氏指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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