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
杨月浅愣愣的看着面前单膝跪着、单手抓剑的徐亦霈,好一会儿才憋出这么一句。
她退得太急,又没使惯长剑,那一提,剑锋直接削向了她的脖子。
可是,更让她没想到的是,徐亦霈竟直接伸出抓住了剑。
看着他掌心的血顺着剑身流下,她心里除了震惊,还有一抹难言的复杂。
“大月儿,我说过,莫伤到自己。”徐亦霈认真的看着她,“你若生我的气,冲我撒气便好,莫伤自己,记住了吗?”
“……”杨月浅愕然的看着他,没回神。
之前,燕以清跟她说,她要生气,打他骂他都可以,她信。
可是现在,徐亦霈居然说差不离的话,她怎么就那么的不相信呢?
“好了,不闹了。”徐亦霈小心翼翼的从她手中掰出了剑,插回了剑鞘中,自己拿着退离了床榻,“这把剑,真不合你用,我明日便给你寻一把你合适的,在这之前,我不踏进霈园半步,你可放心?”
杨月浅有些迷糊。
她竟有些分不清,他说这些是真心还是假意了。
此时此刻,他给她的感觉完全不同。
“你歇着,我让人来收拾一下。”徐亦霈抬手看了看伤势,倒是没怎么在意,说罢,真拿着剑走了出去。
屋里安静了下来,只剩下淡淡的血腥味,还有滴落在被褥上的几滴红。
杨月浅抱着双膝,缩在一角望着那几滴红发愣。
他……真的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她了?
她所认识的徐亦霈,可没这么好说话。
“大小姐?”王嬷嬷匆匆进来,看到凌乱的床榻,吃了一惊,“你……你和世子……那侯爷怎么办?”
“你想什么呢?”杨月浅抬头看到她的表情和视线,无语的拍了拍额头,“我和世子如何,跟侯爷什么关系?再说,什么也没发生,那是世子的手伤着了。”
“哦哦。”王嬷嬷疑惑的打量着杨月浅,也没敢多问好端端的怎么会伤了手,“那,大小姐先到那边坐坐,老奴收拾收拾。”
“嗯。”杨月浅慢吞吞的下了床。
王嬷嬷一直盯着她看,直到她走到了另一边的书案前,这才暗暗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上前收拾。
还好,还好,还是个姑娘。
杨月浅坐在书案前,想着燕以清离开时说的话,心里总觉得不太踏实。
这个时辰,他很可能还没离开郢城,那么,徐亦霈拿她没办法,会不会派人去找燕以清麻烦呢?
思来想法,她总觉得要做点儿什么,可是,具体要做什么,却没有头绪。
她一个没有功夫的弱女子,出府都没办法。
而葫内天地更是哪里进就哪里出来,指望不上。
“大小姐,世子如今好歹是你名义上的夫婿,他的手伤成这样,你是不是该表示表示?”王嬷嬷换了被褥,走到杨月浅面前提醒道,“最近府里事多,有不少眼睛盯着霈园呢,要是被他们知道,只怕又要找大小姐的麻烦。”
“你说得对。”杨月浅福至心灵。
没错,打一巴掌再给一个甜枣,才是稳住徐亦霈的最好办法。
“大小姐要不要换一身衣裳?”王嬷嬷见她听劝,笑了起来。
人在徐府,还得靠着这个世子才能站稳脚跟呢。
至于以后如何出府,那就不是她一个下人应该考虑的事了,交给宣宁侯操心去。
“把这些药送过去。”杨月浅打开箱拢,挑挑捡捡,换了不少葫内天地里制好的药出来,交给了王嬷嬷,“这瓶内服,早晚饭后各两丸,这一小瓶是清洗伤口的,洗完后抹上这个膏药,然后再散上这个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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