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妹犯了错,自是要罚的。”徐如霖温和的说道。
他并没有包庇自家亲妹妹的意思。
“二爷是明白人。”杨月浅这才缓了脸色,并没有迁怒他,“无规矩不成方圆,今日也非是我逮着她不放,她这样大张旗鼓的带着人进来找燕侯爷,出手就打了我身边的嬷嬷,传出去,丢的只是我的脸吗?”
传出去,她一个女人没活路不说,徐亦霈头上被绿、燕以清成了奸夫,谁能落好?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身为徐家的儿女,又能逃得了?
“全凭大嫂作主。”徐如霖认真的点头。
他当然知道会有什么后果,所以才在听到允田回禀之后,顾不得避讳,匆匆进了后院,来到了这儿。
杨月浅看了他一眼,倒有些意外。
徐家这位二爷,在一众兄弟中倒是个异类。
他半点儿也不喜欢舞刀弄枪,反而对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感兴趣,最擅长的便是画,一天到晚的和他那些志同道合的朋友们混在一起钻研画术诗道,性子也温和正直,是个霁月光风的人物。
“失礼。”徐如霖冲杨月浅招呼了一声,这才进了她的屋,把还在乱翻的徐时雯给抓了出来。
“二哥,你拉我做什么!”徐时雯扭着身子不高兴的喊道,很不情愿出来。
“二妹,你过份了。”徐如霖抓着徐时雯的手腕,任她怎么挣扎都稳丝不动。
杨月浅不由多看了他的手一眼。
修长白净,并不是习武的手,可是,看这力道却并不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生。
“二哥,你是我亲哥,你不帮我!”徐时雯哭了出来。
东西不见了,她小命都可能不保,结果呢?
大哥只会帮他自己的媳妇儿,燕侯爷也帮着那贱人,现在连她亲生的二哥也要站在那贱人那边?
“大半夜的,你胡闹什么?”徐如霖板起脸来也有几分威严。
“燕侯爷不见了。”徐时雯不挣扎了,单手拉着袖子抹泪,委屈的说道。
她谋划了一整天,却没想到,人没谋到,东西也丢了。
“他方才宿在客房,军营那边来人急告,帝京来人了,侯爷已回了军营。”徐如霖沉声斥道,“你已不是小孩子了,怎的这么没脑子。”
“什么?侯爷回去了?”徐时雯顿时愣住,“哥,你没弄错?”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弄错,我亲自去客院喊的他,亲自送他出的大门。”徐如霖这才松了手,斥道,“最近府里没人管你,你竟这样不知分寸了,还不向大嫂道歉?”
“怎么可能,我刚才明明……”徐时雯脸色发白。
她明明去过的,没人啊。
“明明什么?”徐如霖截住了她的话,退到一边,冲着杨月浅拱手,“大嫂,今日晚了,不如明早再处置?”
杨月浅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大嫂若不放心,可先将她关在柴房,派人看管。”徐如霖失笑,坦然看向她,提议道。
“哥!”徐时雯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手捧着红肿的脸,伤心不已,“你还是不是我亲哥?!”
“正因是你亲哥,才不能放任你胡为。”徐如霖平静的看着她,“总比等你闯了祸让侯爷上门问罪好。”
“什么问罪……”徐时雯眸光微闪,气势都弱了不少。
“诬人清白不是罪?”徐如霖有些失望的看着这妹妹,摇了摇头,看向了允田,“田兄,辛苦你。”
这是直接把人交给了允田看管,半点儿循私的意思都没有。
杨月浅对他也多了份好感。
比起徐启霍,这一位确实会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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