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谁在外面?”送走了邹老,杨月浅才找了之前的丫环询问。
“是三县主。”小丫环只是迟疑了一小会儿,便如实相告。
“你没跟她说有贵客在?”杨月浅皱眉。
刚刚说的话,若是传到周氏他们耳中,又得被利用一番了。
她倒是不怕,就是烦得很。
来徐府最主要的目的,可不是来理徐家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奴婢提了,三县主只是瞅了一眼贵客是谁,就走了。”小丫环有些害怕起来
“只是看了一眼?”杨月浅惊讶。
“是,奴婢一直看着的。”小丫环连连点头,生怕回得慢了受责罚。
“嗯,知道了。”杨月浅想了想,没再追究。
她也懒得去找徐乐霓追问这事儿,没听到就算了,听到也无所谓,大不了就是多费些周折罢了。
值事斋那边交给了云姑,杨月浅也不再回去,直接回了霈园。
看看医书,折腾一下药材,趁着没人进葫内天地练练五禽戏,伺弄一下药草,再琢磨一下那两个从杨家、徐家密室里弄出来的盒子和羊皮卷,日子倒也好打发。
只是,入夜时,杨月浅练了一身的汗,正在葫内天地里泡灵泉水,突然觉得心口一阵揪疼,疼得她直发慌,她忙捂住了心口,趴在木桶边沿大口大口的喘气调节。
她并没有心疾,再说,有心疾的话早扛不过之前服用金叶子时的痛了,以扛过来,身体自然是没有毛病的。
那么,这心口痛成这样是怎么回事?
杨月浅皱眉,等了好一会儿,觉得舒服了些,才爬出了木桶,穿上衣裳出了葫内天地。
若真有问题,她就不能在里面待着,要不然,死了都没人知道。
只是奇怪的是,她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心口的痛竟然已经消失了。
她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只好把这症状归结为可能是她今天练得太累引起的。
当下也不再折腾,老实的睡觉。
“叩叩叩~~”
深夜,窗被轻轻的敲响。
杨月浅猛的睁开眼睛,侧头听了一下。
半夜敲窗这样的事,也只有燕以清会做,难道是他回来了?!
想到这个可能,她的心跳已如擂战鼓的乱。
“叩叩叩~~”
细微而有节奏的声音再次传来。
杨月浅迅速掀被而起,撩开纱帐,捞起旁边的外袍,趿了鞋子,边穿边到了窗户旁,屏息着低问道:“谁?”
“小姐,侯爷有难。”
外面,却是允田的声音。
这一次他并没有像平时那样喊她世子妃。
“他……在哪?”杨月浅只觉得心口又疼了起来,气息都为之一窒,脑海中只剩下允田说的“侯爷有难”四字。
“允容传信,人还在城外,求小姐救命。”允田说得飞快,一贯沉稳没有情绪的声音里也带出了几分急躁和担忧。
“我们怎么走?”杨月浅的手紧紧的揪住心口的衣料,似乎这样做,才能把自己无处安放的魂儿锁住,不过,她的声音却显得过分的冷静。
“允容在府外接应,府里的事交给我。”允田应道。
“好,我收拾收拾就出来。”杨月浅没有半点儿犹豫。
这一刻,她心里只有那一句:侯爷有难,救命。
“多带些金创药和烫伤药、解毒药。”允田又追加了一句。
杨月浅的心跳随着药的种类再次撞了几下,她转身打开了衣柜,迅速的取了一套出来穿上,又收拾了一个小包袱,扔了一套换洗的衣裳和一些药材作掩饰。
其他的东西,全在葫内天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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