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以清无奈的看着她,有些说不出话来,不过,他还是很快就明白了她意思。
对她来说,这儿是她安身立命的资本。
她守着这儿的秘密,无疑是守着保命的退路。
可现在,他不仅知道,甚至还和她一样多了自由进出的资格,她一个人的地盘变成了他们共有的,她觉得不安了。
“傻浅儿。”燕以清想通了关节,轻轻一叹,抬手拔下了她发间的玉簪,塞在她手里,对准了他的心口,用力按下去。
“你做什么!”杨月浅大惊,下意识的用力挡住他的力道,好在,燕以清没用全力,簪尖并没有刺破什么。
“你不信我,不如剖开我的心看看。”燕以清凝望着她,有些伤感的说道。
“……”杨月浅抿唇,鼻端发涩。
“月浅,信我,我决不会负你。”燕以清握着她的手,认真的说着。
这一句,是安抚,也是他对她的承诺。
杨月浅的泪一下子涌了出来,滴落在他的手背上,渗过指缝,沾湿了她的指节。
他并没有保证自己不会对这葫内天地做什么,也没有像前世的徐亦霈那样许下无数没有实现的甜言蜜语,可是,他这短短一句,却如重锤击中了她的心,打破了她心底最后一丝的防备。
“别哭。”燕以清松手,将她搂在怀里,没有以往的调戏,也没有太多的言语,只将她拥着,轻拍着她的痛,无声的安慰。
梦中一切,到底是梦。
他在意的只是她的心。
不论他梦中的那些是否与她有关,他只知道,现实中,她从来都只是他的。
杨月浅抚在他怀里,哭得不能自己,重活过来后的委屈、彷徨、不安和怨恨,尽在这时全部宣泄了出来。
黄昏,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徐亦霈从家庙回来,直接往杨月浅的房间而来。
可是,屋里屋外却没有杨月浅的身影。
“王嬷嬷,大月儿呢?”他皱眉出去,看到王嬷嬷从隔壁出来,沉着脸问了一句。
“大小姐一直在屋里啊。”王嬷嬷愣了一下,说道。
“人呢?”徐亦霈不满的皱起了眉,斥道,“王嬷嬷,你也是大月儿身边的老人了,难道不知她此时还病着,不能离人吗?”
“世子,老奴自然是知晓的,只是,大小姐不爱歇息时不爱旁边有人,老奴这才出来的,下午,老奴和丫头们都在檐下做事,并不曾见大小姐传唤,也没见她出来,也就刚刚,大家伙儿才散了的。”
王嬷嬷连忙解释。
“大小姐一向有分寸,她不会不声不响就出去的,世子是不是看岔了?”
“你在质疑我有眼无珠?”徐亦霈沉声,动怒中,那骇人的气势自然而然的散了出来。
王嬷嬷吓了一跳,忙低下了头:“老奴不敢。”
“你说她在屋里,你倒是带我去看看,她在屋里哪个角落。”徐亦霈怒目,“如此懈怠,竟还敢狡辩!”
王嬷嬷吓了个激灵,却也没办法,只能战战兢兢的进了杨月浅的屋。
原来的榻上,并没有杨月浅的身影。
里面的床榻上,也没有杨月浅。
平时常坐的小书房,也没有人。
王嬷嬷顿时慌了起来,一想到杨月浅不见了,身后的煞神可能会杀人,她腿肚子都抽了。
“人呢!”徐亦霈沉沉的问,盯着王嬷嬷的目光冰冷如剑。
“大小姐。”王嬷嬷冷汗淋淋,匆匆往隔间走。
“吵什么。”杨月浅从隔间出来,手里还拿着布帕,有些疲惫的敷着眼睛。
刚刚徐亦霈进来,她已经来不及出来了,只好等他出去之际,迅速出了葫内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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