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月儿。”
“大月儿?”
徐亦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杨月浅倏然惊醒:“嗯?”
“在想什么?”徐亦霈关心的看着她,“该吃饭了。”
“没什么。”杨月浅垂眸,避开了门口,让王嬷嬷和春梢等人进去上菜。
她能说她刚刚想到的是,周云儿会不会重新引诱他来达到左右逢源的目的吗?
而他们的目的,是周云儿已经和周家绑在一起,利用徐启霍与徐亦霈对立,达到让徐如霖干干净净的坐上郡王位?
不过,她才不会提查徐亦霈这些。
周云儿若真的这样做了,她还乐得看好戏,而不是被周云儿看她的好戏。
“还说没有,方才一直在出神,喊你都没听见。”徐亦霈伸出手,扶住了她的肘,往桌边带去,一边柔声说道,“有什么心事不能与我说?”
“我只是觉得烦了,谈不上什么心事。”杨月浅有些恹恹的坐下,叹了口气,“世子也知道我留下是为了什么,若一直这样,我想……”
“我会处理好的。”徐亦霈抢着截断了她的话,生怕她出口便定了锤,不可收拾,“之前我专注军中事务,二来也不想惊动太多,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当然,还有燕以清给他设的各种猝不及防的麻烦,这点,他断不会在她面前主动提及找不自在。
“希望能尽快。”杨月浅这才抬眸看了他一眼,拿起了筷子,有些黯然的说道,“我不想从一个染缸跳到另一个染缸,整日不得安宁。”
“我的错,没顾及到你的感受。”徐亦霈如今面对她时,已经快习惯这种俯小做低的道歉,自然的没有半点儿尴尬感。
杨月浅打量着他,脸色缓了缓,问道:“现在,外面是不是有很多人相信,我关系到一个宝藏?”
“谣传而已,不必理他们。”徐亦霈刚拿起筷子,闻言不由一顿,才抬眼看她,“你一直身处深闺,若真有宝藏之说,你父亲是传承的家主,他知道的岂不是比你多?”
“谁都不是你,不会有你这样的头脑。”杨月浅撇嘴,“不说府外,单讲这府里,你二妹便信了,周家人已经出手,还有你那位四弟,是什么意思?之前设计你三弟与我,不会也是因为这个吧?”
徐亦霈的脸色阴了阴,又笑着安抚道:“不会的,一笔写不出两个徐字,再说,他一向想进血刹效力,又怎么会在我后面扯后腿。”
“好吧,如果他收了你的女人做姨娘也是一种效力的话,我无话可说。”杨月浅嘲讽的扯了扯嘴角,中止话题。
对他的刺激,适可而止会比追着他不断的说徐启霍的坏处效果要好。
这是她前世今生结合的经验之谈。
徐亦霈沉默着,心里还没完全消去的怒火再一次被撩了起来,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来,耐心的陪着杨月浅吃了饭,又陪着在院子里走了几圈消了食,送她回了房,这才回了东厢。
次日,杨月浅起床,王嬷嬷便来报消息:
“昨夜,世子书房的灯亮了一夜,今儿一大早,世子就到前厅召见了各位管事,就在方才,雯华小筑里的人都被世子软禁了,那两个宫里的姑姑是大皇子的人,世子没动她俩,但周家的两个护卫和那四个丫环都被世子去了手足,装在坛子里送往周家了。”
“他手里有这种药?”杨月浅穿衣服的手僵了僵。
“这个老奴就不知道了,兴许有吧。”王嬷嬷摇了摇头,帮她把衣领整理好。
“二县主如何了?”杨月浅又问道。
“又哭又闹的,二爷昨天送她回去,逗留了半个时辰就离开了,走的时候脸色不好,想来是劝告失败了。”
王嬷嬷继续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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