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四爷大半夜的来求见,说他屋里的云姨娘动了胎气。”杨月浅没理他,把汤碗搁在他面前,自顾自的说道,“你不在,我只能去,折腾了好一会儿总算是把孩子给保住了,回来睡下都快天亮了。”
“我已经知道了。”徐亦霈一滞,要说的话鲠在了喉中,他看了杨月浅一眼,缓了语气,“难为你了。”
“你知道是在难为我就好。”杨月浅撇嘴,不在意的说道,“天亮方睡下,这才刚起来,早饭都不曾吃,这会儿饿得没什么心思听话,有话,能让我吃饱了再说吗?”
她绕了个圈阻止了徐亦霈想说的话,缓解了他的不快,又给自己争取了主动。
至于那句话,她是故意提的,她就知道以他的性子一定会想到燕以清,想到燕以清就难免会动气,只有失去冷静而又对她无可奈何的徐亦霈,才会乖乖的被她牵着鼻子。
“好。”徐亦霈心里涌上一抹心疼和愧疚,立即点头应允,一边还主动给她端过了饭。
杨月浅冲他弯了弯眼睛,认真的开始慢条斯理的吃饭。
比起她的悠闲,徐亦霈便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了。
她也不管,自顾自的吃,偶尔对他表示一下关切,挟上一两筷的菜。
饭后,杨月浅在院子里转悠了起来,绝口不问他想说什么。
徐亦霈几次欲言又止,都被岔开了话题,于是,不耐的神情再次浮现。
“世子,大小姐,茶。”王嬷嬷送上了清茶。
茶叶自然是杨月浅从葫内天地里摘出来的。
“你还没喝过我这药草吧?”杨月浅这才坐了回去,笑盈盈的问,“看你肝火有些旺,有些不像你平常的沉稳了,喝一盏,清清火。”
说着,双手奉到了他面前。
望着笑靥如花的杨月浅,徐亦霈的火再次被硬生生的憋了回去,他接过茶杯,抿了一口,顿时愣了愣。
他确实是第一次喝这茶,没想到,仅这茶香便能让他宁神静气,整个人说不出的舒爽。
一时,郁郁的心也为之舒展。
“我准备好了,想说什么,便说吧。”杨月浅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双手捧着,惬意的小口小口喝着。
“我……”徐亦霈看着这样的她,忽然有些说不出口。
“你我之间,还有什么不可说的吗?”杨月浅添了一把火。
方才理所当然的说出来,和现在带着愧疚说出来,那是完全不同的。
她要的就是这一刻。
他觉得有愧时,她才能拒绝,她的话才能被他听进去。
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有了自己的目标并摆脱了徐亦霈带来的阴影的杨月浅,已经无比清晰的从前世今生的记忆里看到了他的弱点,并开始出手。
他是凶猛狠辣的血刹煞神,但他并不是完全没有弱点的神仙。
他曾经的功勋、他所在意的想得到的一切,甚至世人觉得的他的优点,其实在他相信她被他掌控的那一刻起,都成了他的弱点。
“大月儿。”徐亦霈再次喝了一大口的茶,放下茶杯,深吸了一口气才开口,“我病了,很可能不会再有孩子。”
“然后呢?”杨月浅很平静的迎视着他的目光,问。
“周云儿就是草丫。”徐亦霈顿了顿,硬着头皮说出了他想说的话,“那个孩子是我的,我可以不要她回来,但孩子得认。”
他将来谋成的大业,不能没有人承继。
“所以,你是准备公开承认你被戴上了绿帽子?”
杨月浅依旧平静,言辞却一针见血的离间。
“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不行了,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四弟给你戴了绿帽,甚至,将来的一切都落在你四弟侍妾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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