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杨月浅还没看清那边有没有人,便感觉到木桶突然加速下沉,她一惊,顺势便尖叫了起来,声音响彻整个院子。
井底,果然别有洞天。
干涸的井底被挖了一条能容两个并排的甬道,不知通往哪里。
此时,在下面的黑衣人举着火把,照亮了这一隅,越发的显得甬道那头的黑暗。
杨青黛已被人重新安放在了门板上。
杨月浅的目光飞快的扫了一圈,随即便赖在桶上不下来了:“说好了慢慢放的!我死了,你们也别想活。”
“小姐,请下来。”井底的黑衣人出来一个,面无表情的说道。
“怎么下来?”杨月浅没好气的瞪着他,装出腿软手软的样子,“我……我下不去。”
她不知道刚刚的尖叫能不能被燕以清听到,这会儿也只能尽量的拖一时算一时。
“我们得马上离开这儿。”黑衣人伸手想拉她。
“你敢碰我!”杨月浅立即尖叫,“信不信我告诉齐方阳,让他剁了你的手!”
黑衣人的手顿时僵住,收了回去。
没有人比他们更知道齐方阳的狠毒,别看他是生意人,可做起阴私的事儿来,有时候连他们都觉得后背发凉。
“在做什么?还不快点儿!”这时,上面有人竟顺着绳子下来了,冷着脸催道,“宣宁侯来了,再不走就是死。”
真是他来了!
杨月浅心里涌上一股惊喜,抬头看向上面。
顺着绳子下来的黑衣人到了她上面,纵身跃到了一边,不耐的盯着下面的人说道:“马上撤离。”
“琴儿,琴儿还没下来!”杨月浅拖沓的喊,“琴儿,你快下来。”
“小姐,你坐着桶,她下不来了。”刚下来的那人淡淡的说道,语气里隐约透着威胁。
意思是,她不下桶,玄琴儿也不用活。
杨月浅一僵,只好慢吞吞的爬出桶。
玄琴儿不是她的人,可是,这几天出了事,却是拼死护着她的人,她还做不到完全的忽略。
“小姐,得罪了。”黑衣人伸手扶住了杨月浅的手肘,说了一句,还不等杨月浅反应过来,另一只手已快如闪电的捏在了她的后颈。
杨月浅一凛,想要抛出手中的药,却已经没有力气,转瞬间,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走。”黑衣人一把抱起了她,将她也放到了门板上,让人抬着迅速撤离。
也不知过了多久,杨月浅在一间简陋的农居里醒来,看到茅草做的屋顶,她有一瞬的迷糊,但很快便警惕的坐了起来。
“嘶~”
头隐隐的作痛,杨月浅倒吸了一口冷气,抬手按住了额角,缓了一会儿才侧头去看这屋子。
杨青黛安静的躺在她身边。
屋子里除了这一张木板床,也就只有一张方桌和两条长凳。
玄琴儿和之前的那丫环一人一条相对着坐在桌边,这会儿正趴着睡得安稳。
杨月浅没有惊动他们,轻巧的起身到了窗边。
窗外钉着横七竖八的木条,将窗彻底封死。
门也被外面锁住,拦不开。
不过,这种木门却可以拉开一条缝,看清外面的情况。
院子里,依旧是几个黑衣人把守,只是人数却足足少了一半。
简单的篱笆墙外,全是树。
“小姐。”
杨月浅正分辩着这院子是哪里,外面的黑衣人便发现了她,侧过来冲她躬了躬身。
“醒了?”齐方阳从旁边走了出来,目光复杂的看着杨月浅,冲旁边的人指了指这边的门锁,“打开。”
他怎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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