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要把郡王妃软禁起来?”
一路被拖着回到了溯洄斋,杨月浅找到机会抽出手,她揉了揉已经被抓红的手腕,看着压抑着怒火的徐亦霈轻声问道。
“我不得不这么做。”徐亦霈一拳砸在了墙上,震得墙头的灰“唰唰”的掉,几条可见的裂纹赫然出现,他的拳头拄在墙上,低头痛苦的说道,“大月儿,你说,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问?”杨月浅一愣,小心翼翼的问。
这样的徐亦霈,她头一次见,她直觉危险,只不过这危险并不是针对她而来的,她心里并没有太多的害怕和惊惧。
“父亲死得不明不白,我至今找不到下毒的人,线索全断了。”
徐亦霈压仰的低语起来,像是迷失的绝望路人终于遇到了人,想一吐为快。
“事情一件接一件,我一直在查,却一直没有查清楚,我能感觉到有人在操纵一切,可是,这个人是谁?他的目的何在?我原以为,是宣宁侯,可是他并不是这样阴险的人,他对我的针对都是摆在明面上的,这个人……不只是一个人……”
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疑惑,越来越低,像是陷入了泥潭里。
“……”杨月浅乍然听到徐亦霈对燕以清的评价,心里涌上一种莫名的情绪。
她没想到,在徐亦霈的心里,燕以清还是个光明正大的人,不过,他说的也不是全错的,燕以清确实是一个阳谋为主的人,能不用阴私手段就不用阴私手段,但他手下也不是没有给人穿小鞋的人才。
“周家一直小动作不断,还有九皇子,前些日子也找人来寻我了,他们一个个都有私心,看中了我这燕齐的兵力。”徐亦霈停了一会儿,再次说了起来。
这些话,他从不会吐露人前,可这一次,他想告诉杨月浅,哪怕她帮不了他什么,他也想说。
“四弟……越来越不安份了,父亲留下的人,竟被他渗透了大半,我才知道,他长大了。”
“二弟,和宣宁侯走得很近,以前他总是无欲无求,可如今,他好像也坐不住了。”
“那杯毒酒确实是二妹送上去的,但是,那酒却不是给父亲准备的,他们针对的人是你,只是,阴差阳错……
杨月浅沉默的听着。
徐亦霈说了很多很多,可是,却没有说到她。
在他心里,所有人对他都似有敌意,唯独没有她。
她……已经不知道是什么心情了。
“爷,有急报。”
不知过了多久,允田出现在了院门外,面无表情的拱手禀报,他已经回到了徐亦霈身边。
“我得回军营了。”徐亦霈抬头看了一眼,才缓缓的站直,收回了手,柔声对杨月浅说道,“府里还得靠着你,你不必觉得难做,就按我说的,把……把她安置过去,至于那姓周的,我会处理。”
“好。”杨月浅点头。
“这几天别出去了。”徐亦霈看了看她,双手扶了扶她的双肩,叮嘱道。
他眼底的火热,让杨月浅心里猛的一紧,她还没反应过来,徐亦霈已经松开了她,大步迈出了门。
允田让到一边,等着徐亦霈先过去,才侧眸看了杨月浅一眼,微微颌首,跟上徐亦霈的脚步。
杨月浅站在院门内,看着他们的身影,皱了皱眉。
徐亦霈走出了一段路,又突然停下,和允田耳语了几句,这才离开。
估计是吩咐允田处理周牧潘吧?
杨月浅深吸了口气,收回了目光。
他怎么可能会放过周牧潘呢?
要不是因为柳氏是他的生母,只怕这会儿早已被他送去向郡王请罪了。
傍晚,杨月浅还没想好哪一处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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