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小一起长大的情份,只是我出仕之后就离开了家乡,没想到,再见他,他已病入膏肓。”崔师赞赏的看了杨月浅一眼,说出来的答案却是极平常的。
杨月浅看出他的保留,想了想,也就顺着他的话聊了下去。
中午,就在这儿吃了饭。
大缸被火烤着,始终维持在那个水温,饶是这样,老人整个人也被蒸得汗淋淋。
小恬一直担心的守在跟前,生怕出什么意外。
正午后,老人终于睁开了眼睛。
而缸中的水,也因药汤的原因,由清变在混浊的褐色,又由褐变成了黑色,可最终,水竟又慢慢的变成最初的清澈。
阮洇等人看到这神奇的一幕,眼中却有惊愕。
崔师却只是意外,并没有什么惊讶的反应:“没想到,你已尽得灵医真传。”
“我只是略会些皮毛。”杨月浅摇头,实话实说。
她梦到了那么多,施展出来的,真的只是一二。
“如今你已是灵医,等身子骨彻底好了,不妨多想想如何为百姓们做点儿事。”崔师意味深长的说道,“灵医,就是为百姓存在的。”
“好。”杨月浅很认真的点头。
她知道,崔师这番话都是认真的,对她有益。
恰好,她本就有这个心思。
老人已经醒来,但杨月浅并没有马上让人出来,而是用茶叶泡了一杯茶,让小恬给老人喂了进去,直到水温降了下来,她才让人将老人扶了出来,送进了房间。
小恬忙着去热水给老人洗漱换衣。
“药茶剩得不多,就不给他留了。”杨月浅洗了手,和崔师交待着后续,“回头,我让人送个温补的药膳方子过来,食补,比药补要好,养上一年半载,不做劳累的事儿,不会有什么问题。”
“好。”崔师点头。
“那,我们就先回去了。”杨月浅心知老人刚醒,崔师很可能还有话要说,她带的这些人在这儿,怕是有所不便,于是,主动告辞。
崔师点头。
他确实还不想走。
于是,杨月浅带着人先回府。
马车缓缓驶过大街。
路过最繁华的朱雀街时,马车突然又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阮洇紧张的撩起了布帘一角,问着外面的车夫。
那天那么多的人,还有人敢当街劫灵医,今天出来,她更不敢放松半点儿。
“燕侯爷来接了。”车夫回道。
阮洇探出头看了一眼,看到前面真的是燕以清带着人来接,才松了口气,退了回来:“大人,是侯爷来了。”
“嗯。”杨月浅点了点头,没罢。
燕以清从宫里出来,得知杨月浅被崔师请走了,才带着人过来接迎。
从之前的事情之后,他就在帝都布了线,所以,没人带路,他依旧不费吹灰之力的找到了杨月浅的踪迹。
他没过来接话,只是安静的调转马头,让人分散护在杨月浅的轿子前后,一起回灵医府。
好在,这一次除了围观的百姓,并没有什么意外发生。
“下次,不能这样出去。”杨月浅下了马车,看到燕以清,就表达起她的不满。
出去一次,前呼后拥,生怕人不知道她是灵医似的,而且,也没有自由。
“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燕以清安抚的笑着,他懂她的无奈,“下次,可以乔装,大不了多安排些暗卫。”
“真的?”杨月浅惊喜的瞪大了眼。
“真的。”燕以清点头。
“那,明天就去。”杨月浅这才高兴了起来。
“只有一点,出去记得通知我。”燕以清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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