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来天的风平浪静,杨月浅终于回到了舒城。
看着这个生她养她的小城,她却没有太多的归属感。
前世,她到死也没有回来,而今生,除了清醒后的那段日子,她费心费力的在寻找报仇的机会之外,所有对舒城的记忆,都已经模糊。
“参见灵医大人。”
码头上,却是密密麻麻的人,朝着杨月浅恭敬的行礼,脸上明显的激动和期盼。
“……”杨月浅哑然。
这么大的场面,她还真的不曾想过。
“富贵还乡,犹如锦衣夜行。”李知琬在旁边笑着拍了拍杨月浅的肩,说道,“你如今可以大晋的灵医,受他们的礼理所应当,还有,摆出你灵医大人的气势,如此,才好杜绝所有麻烦。”
“好。”杨月浅正不知怎么应对,闻言,感激的冲李知琬笑了笑。
这一路,都是李知琬在教导她。
她所学所会的,除非七岁前学的,也只有梦到的那些,从来没有人像李知琬这样细心的教过她。
“靠岸。”燕以清满意的看着她俩的互动,挥手示意。
船在伙计们合力下,缓缓停靠在码头上。
燕以清带着护卫先下了船,和吴城主和继任李正参的将军互相见了礼,安排好了警戒,这才示意杨月浅下船。
杨月浅的灵医府也有自己的护卫,全是清一色的宫女。
阵势一摆开,比燕以清还要威风些许。
燕正天夫妻俩带着燕以灵也混在了其中。
而杨长卿的棺木则在最后。
迎接的人,除非吴城主和那位将军,还有舒城的乡绅名流,再就是杨家本家的人。
杨长林赫然也在其中。
“诸位免礼。”杨月浅冲众人拱手一揖,平静的说道。
就算是再看到杨长林,她也有太多的情绪流露。
“大月儿。”杨长林起身,也没有太多的疏离,反而热情的上前。
只是,他一上来,就被夜孤伶手中的长剑给逼了回去。
“杨二老爷,请尊称灵医大人。”阮洇摆出了女官的架势,纠正杨长林的称呼。
“灵医大人。”杨长林从善如流的改口,“灵堂已经备下,现在就过去吗?还是先去城主府赴宴。”
“二叔,我爹新丧,我重孝在身,怎么能赴宴呢?您是在说笑吗?”杨月浅淡淡的问,又歉意的向吴城主等人致歉,“多谢诸位美意,我心领了。”
“倒是我们疏忽了。”吴城主忙摆手。
他们确实疏忽了这一点。
原以为杨月浅和杨长卿的关系并不好,不会为他守孝来着。
“多谢。”杨月浅再次拱了拱手。
紧接着,灵柩抬了下来。
队伍浩浩荡荡的进了杨府。
杨长林倒是识趣,把杨府让了出来,自己一家人搬回来了原来的二房。
“大姐。”灵堂摆好,杨星朗一袭孝衣的出现,除非他,还有几个年纪相仿的人,正是杨月浅推荐上去的几人。
杨月浅看了他一眼,含笑点了点头。
她其实还是挺喜欢这位堂弟的,可是,涉及了恩怨,又经历了杨星焕的事,她现在对杨星朗也做不到真正的放心。
谁知道,当她和杨长林的矛盾激化之后,杨星朗会不会是第二个杨星焕。
“大姐要保重身子。”杨星朗也没多说什么,见了礼,便退了出去。
其他几人便显得更拘束。
杨月浅也没心思和他们攀交情,问了几句便放他们回去休息。
灵堂很快就安顿好。
杨月浅依旧入住月华居。
燕以清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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