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顺着他指缝流出,滴滴答答的变成珍珠落在地上。他的呜咽也变成了哭泣,似乎是从灵魂深处而来的悲伤,干涩艰难的流过喉咙,回响成震动胸膛的低沉哭泣。悲伤流淌在他整个灵魂里,现在从灵魂里逐渐的流出来,越来越大,渐渐成河流c湖泊c海洋c奔腾而出,滚滚不绝,他终于发出最响亮的哭声,发泄出他所有的绝望c悲痛和无法遏制的悔恨!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仰头痛哭,青筋,哭的几乎断肠。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的哭声传出,声音里的悲伤渲染给每一个听到的人,勾的人潸然泪下。
“啊啊啊啊啊啊我不能哭我不能哭啊啊啊啊”
他用力擦拭泪水,力气之大,脸皮似乎都能搓下来。
他大哭着嘶吼:“我不能哭,我不能哭”
“鲛人流泪是亡族之兆我绝对不能哭!”
战清河抱着低泣的龙萱儿,他抹掉眼角的晶莹,同情的说:“你的族已经亡了,可以哭了。”
原本咬着后槽牙生生逼回眼泪的男人,瞬间瓦解所有坚强,再次哭的一塌糊涂。
白芝兰在男人身上下了追踪术,带着众人离开了那个房间。
夜幕已经降临,房间里很黑,隔壁满地珍珠的光亮也穿不过来。他们久久沉默着,不知是为了鲛人族,还是为痴情的鲛人公主,或者是为圣阳王子。
“诺,狐狸,这个鲛人怎么办啊。”
“我打算让他回去保护妖族。”
战清河在黑暗中摇头,要不说女人就是女人,头发长见识短,没见这城里的负心人都快被杀没了,说明这鲛人心怀怨恨,还在怨恨圣阳王子。你现在让他保护妖族去,他肯去吗?
苏子昂也有同样的顾虑,他说:“芝兰,你得收服他。”
“他打不过我。”
“不是武力,”苏子昂说:“他有心结,你得帮他解开。”
战清河悠悠一叹:“几百年的执念,哪里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唉!太可怜了。”
“哼,什么执念,懦弱罢了。”
战清河怒了:“你这只臭狐狸瞎说什么!他的整个鲛人族都被灭了,都被灭了耶!”
战清河非常恼怒:“那里不仅仅是他的家人,还有他的孩子,刚出生没多久的一个孩子,都被杀了。就是因为他,全部都死了,你到底有没有同情心,他都这么惨了,你还说他懦c弱!”
白芝兰毫不妥协的看向他,一双冰眸在黑夜中都能闪出光来:“战清河,若你是他,你c当c如c何!”
如果我是他
若我是他,必要杀尽青国人为我狮族报仇!
“他早被舍利塔磨掉了血性。什么深仇大恨,杀尽此地负心人,给自己一点点心理安慰罢了。”懦夫,才会这样。若真的心怀仇恨,不是大开杀戒就是隐忍蛰伏报了灭族之恨!只杀几个负心人?在灭族之很面前,这简直是玩闹!
战清河虽然不服气,却找不出话来反驳,只能重重的哼一声,表达自己的不满。
苏子昂也不再说话,白芝兰看事情总有自己的一套理论,虽然简单直白得近乎残忍,但不得不承认,她是对的。
白芝兰也不再说话,刚才耗费了大量法力,能感觉到内丹处似乎有不妥,法力输出的磅礴大气,却一点都不纯净。不纯净的法力,会不会污染她的心,让她走火入魔。
沉默的一夜过后,白芝兰第一个来到鲛人的房间。
昨天鲛人哭的累极了,心神俱疲之下昏睡过去,根本没想过逃跑的事情。
白芝兰刚推开他的房门,只见一地光华璀璨的珍珠,以她的修为都不由的心动了一下。地上好似铺了一层厚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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