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折腾了三天,凤栖的状况一直都反反复复的,好在最后终于完全退烧了,情况也在好转。
温峤感觉自己身上都没了力气,想站起来竟觉得双腿有些打飘。
这三天来,他几乎都没怎么吃东西,一直在重症室外面守着,困了也就靠墙眯一会儿。
当紧绷着的那根弦彻底松下来的时候,他直接病倒了。
温峤觉得自己睡了一个长长的觉,也确实,两眼一闭,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事儿了。
温纯在旁边守着他。
而温峤第一反应就是:“梧桐……”
温纯:“她没事儿,已经度过了危险期,医生说应该很快就能醒来了。”
可是这个很快,让温峤一等就是好些天。
他质问医生到底怎么回事儿,医生给出的回答差点儿让他崩溃。
脑瘫痪,说简单一点儿就是,很可能会成为植物人,期间,有可能会出现奇迹醒过来,但绝大多数概率都是永远地沉睡下去,直到她身体机能彻底衰竭,死亡。
温峤有些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多日来积压在心底的不安和担忧全都躁动了起来,差点儿动手将医生给揍了。
“什么叫醒不过来!”
“一帮废物!”
“这点儿伤都治不好,还当他妈什么医生!”
“我不管……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让她给我醒过来!否则,你们就等着改行吧!”
温峤的肺都要气炸了!
他控制不住地朝每个人咆哮,甚至是关心他的人。
“滚!都TM给我滚!”
温峤像头暴怒的雄狮,恨不能将所有人都给活活咬死。
脚步一个踉跄,身子重重地靠在了走廊冰凉的墙壁上。
温纯没离开,也不放心让他一个人呆在这里。
过了好久,温峤才哽咽出声:“抱歉,让我一个人静一会儿。”
待到温峤情绪稍微稳定一点的时候,他才到洗手间洗了把脸,然后重新回了病房。
凤栖躺在病床上,像个毫无生气的人偶般,温峤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有些心酸。
“你这是在惩罚我吗?”
温峤眼睛涩涩的,声音沙哑着。
“你就算不想看见我,也用不着……拿自己的生命来做赌注。”
“我这几天感觉像是从地狱里走过一圈一样,我求你了,你别再睡了,你醒来好不好?”
“我已经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我以前做的那些事儿……我真的特别后悔,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改。”
“就算……就算不给我机会,也没关系,谁让我过去那么混账来着。”
“你可以不要我,但你怎么能不要那两个小混蛋呢?”
“他们吵着找我要妈妈,你让我怎么跟他们解释?”
“还有奶奶,对了……还有奶奶,你让我怎么跟她交代,我答应过她,不会让你再受委屈的。”
温峤声音很轻,他怕会吓坏床上沉睡的女人。
只是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抬手捂住脸,声音也变得哽咽。
“求你别这么残忍好吗?我……我……”
温峤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无力过,对于人的生老病死,他一直以为自己能看得开的。
可是现在的他,似乎已经跳进了一个深坑,别人给他放下一条绳子,他也不愿往上爬。
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过了几天,该请的专家都请来了,结果却都是相同的。
温峤不信那个邪,几乎把全球的脑科专家全都预约了个遍,他还将凤栖转回了G市。
这么折腾了一个月,他整个人都瘦了十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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