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下车,自家雕花镂空铁门前就有个小身影翘首以盼,她身后是局促不安的保姆,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保姆试图劝过小团子进屋等,但是她从知道夏瑾笙要回来的时候就一直在这儿站着。如果她强行把她拉走,小团子的泪水就会想打开的水龙头哗哗不止。
“妈咪。”
看到夏瑾笙,小团子惊喜的开门对着她扑过去,然后再她身后的方向瞧了又瞧都没有见到想见的人。眸光黯淡,小脸上写满失落。
夏瑾笙看到这一幕所有的话梗在喉咙口,愧疚感盘踞在心中。如果当时她也能注意到宋月筝……
她再一次陷入了后悔的僵局,有时候由衷的希望世界上真的有后悔药卖。
“妈咪。”小团子握住了夏瑾笙的手,她还小,很多不明白,唯独妈咪身上传递出来的悲凉让她想这么做。几乎控制不住心里的好奇,她终于轻声问道:“妈咪,月筝姐姐呢?她的病还没好吗?”
小家伙只知道宋月筝生病住院了,跟她一样吃坏东西,她都能出院,相信治疗一晚她明天就又能见到她的月筝姐姐。
“嗯,她很快就会好的。”夏瑾笙忍不住抱住了小家伙,泪水无声的砸了下来,“不过她好了之后不能来见小团子,她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为什么?难道是我不听话,昨天惹她生气了?”
一听宋月筝不再回来,小团子立刻急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小手紧紧的抓着夏瑾笙,一副要去道歉的可怜模样。
“不是的。”夏瑾笙给她擦掉泪水,脑海里灵光一闪解释说:“是你的画家叔叔和荆淼姐姐两个人在远方孤单了,于是给她写了封信让她过去陪他们玩。”
比起赤 裸的真相,夏瑾笙宁愿编造一个美丽的谎言欺骗小家伙。
“是这样吗?”听到画家和荆淼的名字,小团子脸上的泪水已经止住,刚刚好转又突然想起什么变得忧心忡忡,“那她还会回来看我吗?”
“当然会,月筝说了等我们小团子长成大姑娘就回来看你。”
小团子已经相信了,握紧小拳头认真的说:“那我要快点长大,这样就能跟他们见面了。”
夏瑾笙忍不住移开了视线,唯一知情的保姆听到这番童真的言语也忍不住泪目,她捂住了唇才忍住没哭出声。
当天夜里,宋月筝的遗体就被送去火化了,是卢松火自己的决定。他做出这个决定时表现得极为平静,周身浓郁的悲伤压抑的人喘不过气来。
夏瑾笙再哄小团子睡觉之后才连夜赶到了医院去见最后一面。晨光熹微,宋月筝已经化作骨灰安静的躺在一个小盒子里。
三天后就是她下葬入土为安的日子,这段期间卢松火一直抱着那只骨灰盒子自言自语,眼神空洞。
有时候是追忆以前的美好时光,有时候又是气急败坏的骂她不守信用,一干坏话。
卢松火那样的状态真的很危险,卢家二老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夏瑾笙本来想找一个心理医生给他看看,被他的父母阻止了,卢母说:
“你就让他那么呆着吧,这孩子心里难受,这么做会好受一点。月筝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后面的话被哭声掩盖,夏瑾笙跟着其他人一起安慰她不能太伤心,老人家情绪太激动对身体不好。
葬礼那天天气意外的晴朗,碧空如洗,墓园里的人心情却是格外沉重的。到最后,来的人走的七七八八,卢松火还是固执的守着一块冰冷的墓碑,眼神缱绻。
“儿子,回去了。”
卢母扯了扯他的衣袖,卢松火没有动弹,像是完全没有听见她的话一样。他怕宋月筝一个人寂寞,尽管他已经花大价钱把宋月筝生父的墓也移到了这里。
可他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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