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竹很少会有事情瞒着她,这使得苏沐更加好奇了。可是她知道,他们的事她不该贸然打探,陆大哥想说,自然会说。
于是,苏沐便自觉地绕开了陆明竹的院子,回了自己房间。只是,这到底让她觉着自己始终是个外人,也更加坚定了她要培养自己势力的决心。
而此时,陆明竹的房间中,一个俊美少年正闭眸躺在床上。他的脸色苍白如纸,似乎受了重伤。
陆明竹坐在床榻旁,神色很不好。
墨羽逸转动轮椅向陆明竹靠近,打量他的神色:“阿竹,你就不好奇本王是在哪将他捡来的?”
陆明竹并未回答他的话,只是转了话锋:“逸王爷既然将他送到了本少府上,想来定是知道本少与他的关系了。”
墨羽逸并不否认:“我倒是没有料到,你与东旭太子竟然还有这层关系。”
床上躺着的俊美少年,正是东旭国当今的太子——东篱。
“所以,如何?”即便被他发现了自己与东旭的关系,陆明竹也丝毫不怯。他没有做过亏心事,自然不心虚。
“不如何,我信你。”墨羽逸看向床榻上的少年,问道:“至于他,你要如何?”
陆明竹这才看向一旁立着的男子,那男子一双蓝色碧眸,神色担忧地望着床榻上的少年。此人正是东篱身边的贴身侍卫尤烬,为人最是忠诚。
“他为何遇刺?”陆明竹问道。
尤烬虽然知晓陆明竹与自家殿下的关系,但却不放心地瞧了墨羽逸一眼。
陆明竹自然知道他的顾虑:“于他,你大可放心。”
尤烬虽然犹豫,但还是开了口:“是三殿下做的。”
“东旭三皇子东洬?”墨羽逸忽而一笑,“倒是个人物。”
东旭三皇子为人阴险狠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比起墨泽尧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过此人却是文韬武略,尤为擅长沙场权术,就连当年风头最盛的墨羽逸也不得不说一句佩服。
前些年,他也曾与此人在战场上交过手。虽说最终以东洬的后退十里获胜,但却也是惨胜,双方并没有得到任何好处。
“他这是想让你家太子死在南阳国,如此便能挑起两国战争,从而得到东旭国主重用。”墨羽逸语气随意,三言两语便将东洬的野心挑明。
他勾唇浅笑,含着淡淡的讥讽:“夺嫡之争乃是各个皇室必不可少的好戏,东洬于此,果然高明!”
东洬此举,一石二鸟,既能除去眼中钉,又能为自己铺一条光明路,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闻及此言,尤烬怒目瞪了他一眼,可是又想起自己这是在他人的地盘,不得不再次将到口的反驳之言咽了下去。
外界相传,墨羽逸早已退出朝堂,两耳不闻窗外事。可事实如何,谁也不清楚!
若当真这般与世无争,怎么可能在第一时间救下他家殿下,并在那些杀手的重重包围下轻易脱身!
墨羽逸的实力远远不止于此!
陆明竹一道锐光打来,尤烬只好不得不将全情说出。
殿下托书给陆公子多次,总是被回绝。殿下不肯死心,这才冒险潜入祭国大典,以求能见一面。哪知东洬的人早已混进了祭国大典,见有机可趁,便立即下了毒手。
此次,他明明就已足够小心,可却没想到还是棋差一招。
听到这里,墨羽逸低头,指尖在发尾微微捻搓,狭长的凤眸闪着危险的光:“祭国大典?胆子倒是挺大!”
祭国大典乃是南阳国最为神圣隆重的典礼,岂是这些鼠辈可以随意亵渎的?
陆明竹闻此,眸色也是一暗。
他虽并非四国之人,但却与南阳国的三位皇子交好,也算是大半个南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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