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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是如此,”许争肯定道,“不仅米粮,少主还与不少瓜果蔬菜的店家和走贩也相聊甚欢。”
“主人,少主不是欲从商吧?”许争脱口道,得报的他将信看了足足三遍,想到少主一翩翩佳公子与一众铜臭逐利的商人相谈甚欢,那情景,怎感觉头发有些发乍呢?
“这孩子缺银钱?”冷潇雨睇了眼许争。
许争方才也是一时恍神,脱口而出,主人在少主身上浇灌了多少心血他可是有目共睹,只每每为授少主课业,从中原“请”来的各色名家大儒,那耗费的物力财力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堆起来的,如此倾尽心力可不是为了培养出个最低末的商人,这不是明晃晃打主人的脸么?
且少主身上有主人给的“大通钱庄”的印鉴,莫说漠河城的“大通钱庄”,中原各地的“大通钱庄”任他盖章取用,虽说每次取用不得超过万两,可怎么说也不致于缺银钱用啊?
许争一凛,禁不住敛了心神,忙低头:“自是不缺!属下方才失言,还请主人责罚。”
“行了,又没有外人,别动不动请罚的。”
冷潇雨语气透了丝不以为然,许争于他,年轻时是伴他读书的书童,大了是心腹下属,可多年来的忠心陪伴,亦有家人的感情了。
冷潇雨声音带了些许慵懒,感慨道:“天奴已经二十了,若在中原,早也该娶妻生子了,皎兮若还活着,定也要忙着为他相看媳妇,哪里还由得这小子自个儿巴巴得去讨好女人。”
许争蓦地反应过来:“您是说少主他,他这么做是为了……”
“那傻小子!”冷潇雨恨铁不成钢般显了愠色,“突厥人只以肉为食酪为浆,食不惯的除了那位还能有谁?”
“米粮商铺走了个遍,还与不少瓜果蔬菜的店家和走贩也相聊甚欢……”冷潇雨眯了眯眼,一抹复杂掠过,似笑非笑道,“许争啊,你说,我是不是该把那枚‘大通钱庄’的印鉴收回来啊?”
许争努力咽了下干涩的喉咙,强笑道:“主人,和亲大典延期,送亲使团没法回京复命便只能在这儿干等,可这吃的喝的总要做些补充,或许少主没想白送,大批精细米粮蔬菜卖出去总也能赚一笔不是?”
“赚一笔?”冷潇雨又睇他一眼,“就我那傻儿子,你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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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河城最大的“云来”客栈,天字号甲房里的被冷潇雨嫌弃了的傻儿子冷天奴正侧目睇着碎碎念着的“不求公子”霍不与。
霍不与似全无所觉,兀自跪坐在小几前,着了点点酒红的颜显了风流色,长指把玩着滴酒不剩的白瓷酒盏,迎着冷天奴清冷凤眸里射出的眼刃,嬉笑道:
“天奴,你说你,不解风情!放着‘韶花阁’的软玉温香不抱,专往那干巴巴的商铺里钻,你不是真要买下那上千石的米粮吧?”
“肉脯、干菜、咸菜、面饼、汤饼,啧啧……看得还真全!”
“还打算买下醉满堂所有的冰块儿运新鲜瓜果蔬菜,啧啧……”
“天奴,不是当哥哥的要说教你,只那批冰块儿就要费不少银钱,这再贩去突厥,不值几个铜板的瓜果蔬菜可就打着滚儿的窜高了,这白花花的银子花的,啧啧,败家,真真是败家啊……”
“天奴,你确定这批货卖去突厥不会亏本?”
冷天奴眸光微闪,转了视线,似懒得再搭理对方:肖念给他的那几张银票自是不够,多买的是他心甘情愿,本就没打算从中谋利,何来亏本之说?
“诶,天奴,你说买这些倒也罢了,还要买蜜饯小食,你说你怎么想的?”霍不与调侃不休,“别说卖,估计货刚运到就好被你那应珠妹子给一锅儿端了,呵呵……”
“你说女孩子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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