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听完宝儿所说,一言不发,只黑着脸扭头飞身上马,挥鞭纵马而去。
见长孙晟朝着王庭门户方向急驰而去,在旁听了个明白的安加利拆心知不妙,忙入内禀告千金公主。
听安加利拆禀明,宇文芳眸光微闪,不明白一向沉稳有度的长孙晟这会子行事怎如此鲁莽?
宇文芳明澈的杏眸落在安加利拆脸上,肃声道:
“安加利拆都尉,你立时去见左夫人,传本公主一句话,掳人之事她需给本公主个交待!”
宇文芳缓缓走至安加利拆眼前,一字一句道:“务必将池安儿完好带回,莫再让本公主失望!”
如昼的烛火灯光下,宇文芳一对儿杏眸波光动,璀璨生辉,似夜空中最干净通透的星星,然泛着疏冷隔阂,不容人接近。
安加利拆心内喟叹:自保护千金公主后,除了有事禀报,她从未正八经的仔细端详他,这次,她终于认真的看了他,他清楚的看见映在她明澈瞳子里的自己,可却是心中生凉。
她最后一句加重的语气,令他心头一凛:若然事情办砸了,无疑她不会再留他在跟前。
想来这次她真是动了怒,虽他的职责是保护她安全无虞,可她身边的心腹婢女和宫女们的安危,何尝不也是他的责任,被哈纳云大摇大摆的掳人而去,他,是失职了。
他明明有加强防护,亦派人不间断巡视宫女们的驻帐,依曹御医所说,明明帐外发生争执甚至已是拔刀相胁,可却没人来报他出现异动,更无人来报哈纳云带兵将小宫女给掳走,看来他手下的人也该好好管教一番了。
“安加利拆绝不会再令千金公主失望!”安加利拆行了个抚胸礼,转身大踏步而去,脚步坚定,甚至有种杀气腾腾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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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将池安儿拖到帐门的阿巴齐突被左夫人的厉声制止,不甘的回转身将池安儿又拖了回来。
阿巴齐心知肚明,姑姑虽疼他宠他,可若真动了怒,也不是好说话的。
于左夫人勒兰难,没有什么比恢复容颜更令她迫切的了!
上次大可汗来探病,在大哥冒乌顿撺掇下,她酒中下药算计了大可汗,情欲正浓的大可汗中途突然掀了她面纱,当场变了脸色翻身下地穿戴好走了人,任她千呼万唤哀哀泪泣都没动容回身看她一眼……
她才三十五岁,本就是漠北草原上出了名的美人,正是风情正盛的时候,因这古怪的病被迁出王庭孤零零的晾在这儿,若是日子再久一些,大可汗是不是该将她彻底忘了?
她得的这怪病,身子完好如初,然这张脸,却被彻底毁了!
可她坚信这病一定有得治,否则为何身子完好,只脸部容颜受损?
“池安儿,你刚说什么?”
左夫人虽压抑着激动,然两脚不由自主的走向池安儿,瞳子里难掩急迫和紧张。
“放开我!我的手快断了,手断了就不能给左夫人治病了。”池安儿只努力的甩手欲挣脱出阿巴齐的钳制。
“放了她!”左夫人几乎是脱口而出。
“……”阿巴齐狠狠的磨了磨牙,不甘的松了手,两眼却死死盯住池安儿,似要在她脸上戳出两洞来。
池安儿抚着青紫涨红的手,忙不迭退开几步,躲离阿巴齐的身边。
她的举动越发激怒了阿巴齐,恶狠狠道:“姑姑,你别被她骗了,她就是一个低贱的小女奴,除了伺候男人还真没什么用处!连大喀木和巫医都没办法治好姑姑的脸,她个小女奴能有什么办法?”
此时的阿巴齐全然忘了他鼓动左夫人时信誓旦旦的说词,只想着赶紧带走池安儿:她那双小软手太漂亮了,抓挠他时的感觉太好了,勾得他心痒痒的,如果在他身上又抓又挠的是不是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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