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不定已是荡然无存:那个不知名的知情人,哼,空口无凭,能奈我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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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宇文芳,全然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正与吃饱喝足了的“小飞”玩耍着。
她脸上虽笑意盈盈逗弄着小飞,可杏眸里却偶尔闪过恍惚,更有一抹阴郁深埋眼底。
这两日喧嚣尘上的愤怒鼓噪声亦已入她耳,当得冷天奴以双刃玄月在加川原狼道大肆屠狼之事已在漠河城互市广为流传,引起往来漠北草原胡人商队惊骇时,她忽心有了然:
商队一路行来,口口相传,加川原屠狼之事便再也隐瞒不住。
商队脚程慢,算算时间,正是他在漠河城时传开来的消息。
他曾说过,他会澄清狼道之事。
未曾想竟是以这种方式。
原来他人在漠河城时就在想着要为她解困了……
而今,还有人妄想着利用红月升空,草原神使者被屠一事给她冠上“不详”之名,此事一出,担责的他,又一次替她解了困。
可他呢,可有想过此事引起的轩然大波该如何了?
“尔伏可汗”摄图会保得住他吗?
那个应珠公主不会让佗钵伤他性命的吧……
听说这两日他未出现在突厥王庭,若是能就此离开,也好!
心忽起了酸涩,神思不属的宇文芳手伸在半空,迟迟未再与玩兴正浓的小飞互动,小飞歪头看看她,努力扑棱着两肉翅欲叨上她芊芊白嫩长指,却是无果,急的一声尖唳,唤醒了心有恍惚的宇文芳。
小飞长的很快,不过几日,已足足胖了一圈儿,虎雕幼雏三个月后才会长出羽毛,不过此时的小飞,一对儿小肉翅扇动的越发有力,天生的警觉和攻击性也已渐显。
长孙晟匆匆请见,一身肃重气息令正玩耍着的小飞倏地扭过小脑袋,黑溜溜的小圆豆子眼珠子死死盯住他,明明毛还没长成,然小肉翅已微乍,似蓄势待发……
宇文芳将小飞抱到怀,感受到温暖安全的它放松下来,然黑亮的眼睛仍看向长孙晟。
“长孙大人可是有事?”
宇文芳亦看出长孙晟神色不对,也不虚言寒暄。
见长孙晟看向两旁,意会的宇文芳一个眼神,雨晴挥手,几名宫女立时躬身而退,云儿则亲自守在内帐外。
“公主,您可知现在外面发生了什么?”交好力主和亲之策的“尔伏可汗”摄图,这是个机会,只看能不能把握住。
“长孙大人有话请直说。”宇文芳还真不知祭坛之事。
“大喀木染史泥傅设了血祭祭坛,要以邪灵冷天奴为祭品,当众血祭草原神。”
宇文芳神色变,脸色泛白的她霍地起身,杏眸直勾勾盯住长孙晟。
“你说什么?” 语气里是她自个都未发觉的紧张颤音。
怀中的小飞原本看着长孙晟,此时已转过小脑袋,抬头,黑溜溜的眼珠子瞪着宇文芳,在她怀中不安的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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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可汗到。”
浑厚的嗓音令黑压压喧嚣愤怒甚至是亢奋的人群默了默。
亲卫开路,佗钵大步而来,身后,是神色各异的一众小可汗和贵族头领们。
大喀木上前相迎,微眯着的眼扫过一众小可汗和贵族头领们,目光与“达头可汗”玷厥对上,不动声色的滑过。
“去,将赤烈放出来。”
该来的人不来,岂不错过一出好戏。
面无表情的大喀木低声吩咐一个小萨满。
身材高大,脸色乌沉沉的佗钵深深盯了眼吊绑在祭杆上的冷天奴,目光复杂,可更多的是厌恶和忌惮,就如当日金人泣血时他看向宇文芳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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