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有些无耻了,陈阿姨想,她伺候少爷这么久,自然知道风少对尤小姐有多么的宠爱,甚至不惜与风先生翻脸,更何况你一个旁系,还是毫无血缘关系的旁系,根本不可能对唐小姐有过什么说法,更别提还有里头那位现在正沉浸在尤小姐的离开的悲伤当中。
不让这几位吵到少爷才是最要紧的事,陈阿姨也上前,看一眼在旁绷着脸的唐天华,昂首直言,“我们少爷跟唐小姐有什么渊源,等问过他才知道,现在少爷不见客,还请你们下次再来,不要再在这里大声喧哗,吵闹到我们少爷了。”
唐天华就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继而破口大骂,“他岂止言而无信,他还不孝,为一个女人让自己的母亲躺进医院,现在还敢到处得罪人,这是想要翻天了是不是?还有我女儿,他如果真没有什么意愿,又何必来招惹,现在突然取消婚约,必须给我一个交代!”只差没跳脚。
也没等这脚跳起来,穿堂里头突然传来一声轻笑,随即,“汪,汪!”男人还没出声,怀中的贝卡就先吼上了。
风承衍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们一眼,直接对保镖下了令,“给我拉出去,如果你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就趁早收拾东西滚蛋。”
短短一句话,男声字字清越,偏那个冷冽的调调就像是一把把的刺刀一个字一个字地扎在人心坎上,毫无脸面的说法。
这是惹怒了男人的下场。
是少爷,少爷到底被惊扰到了,陈阿姨心里一个咯噔。
几人齐刷刷转身朝对着客厅上的楼梯上望去,颀长冷酷的男人已经立在那,黑色的衣衫搭配男人脸上时隐时现的杀意,活生生凝成了一幅令人惊悚的鬼魅画面。
而男人眯着眼,黑漆漆的眼珠子在大门前的几人身上挨个看了一眼,最后落到唐天华身上,唇角瞬时晕出一丝嘲讽的笑,语气十分不善地说,“不知道我亏欠了谁什么,需要给谁说法?”
“你不出现,我可能一时半会儿还想不起来,”目光下移,冷冽地盯在唐欣然的身上,男人薄薄的唇上露出浅浅的弧度,却是冷漠而狠戾至极,“送你进监狱,确实是便宜你了,让你做了这么久的富家小姐算是你上辈子积来的福分。”
唐欣然被这样的语气说得莫名的心惊,一股寒意从全身各个地方冒出,几乎要把她吞噬。
“你喜欢过有钱人的生活,我成全你,这京都多的是地下交易场所,阿易,”他淡淡唤着保镖的名字,“随便找个地方把她送过去,顺便告诉老板,十年之类,不要让我看见她离开了这个圈子。”
“是。”叫阿易的保镖连忙惶恐的应了。
他跟了风少这么久,头一次看到他真的出手对付一个女人,还是用这样残酷没有人情的方式。
所谓地下交易场所,说白了就是身体交易,女人在那里就是最低等也是最廉价的货物,没有任何的人权和未来可言。
唐欣然脸都白了,不可思议的道,“风承衍,你怎么敢这么对我?你信不信我们唐家撤出全部的股权,让你没有任何依靠的可能,到时候看你能够求谁!”
“现在,只有我们唐家会帮你!”
女人一旦陷入自己的幻想,就容易变得天真,她从一开始信誓旦旦的相信风承衍一定会出现,但是从未去向他会用什么样的方式为自己洗脱罪名。
风承衍继续往下走,淡漠的道,“都给我滚出去。”
唐天华被风承衍的一席话刺激得不轻,生生被弄得一句话都说不清楚,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对着自己的女儿下手,终于颤抖着开口,“风少,我女儿到底是大家闺秀,你这样对她,不怕遭报应吗?更何况,人是你主动来招惹的,你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还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这是在用同样的方式威胁风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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