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陈三儿跟着使劲踹六子,“小兔崽子,还敢偷鱼,还不放开,老子今天就要打死你。”
六子怀里的鱼越抱越紧,身上的汗和水已经干透了,又多了好些血渍。脑子被踢得有些模糊,只觉得眼前的事物都看不太清了。恍惚中,六子又想起了唐宁儿,那个给他馒头的唐家小姑娘。若此此恩今生报不了,来世只怕是再也回不去巴蜀吃馒头了。唉,若是不打仗多好。
六子再也撑不住了,头开始变得昏沉,身上还是在被踢踹,陈三儿也在掌柜的吼叫下越踢越使劲了。渐渐地,六子闭上了眼睛,昏迷前,好像脚没再落在自己的身上了,真好,原来死了就不会受难了,六子想着,闭上了眼睛。
“几位兄台,何苦为难一个孩子呢?”
“道长,我的伙计偷了我的鱼,还要逃走。”
“如此的话,我付钱赎了他,那条鱼我也一并要了,如何?”
六子一睡就是三天,醒来后,只发现自己一身素净,躺在了一间厢房里。六子刚下了床,门外就走来了一位身着乌衣的老人。老人手里端着盛着热水的盆子,对他说:“你终于醒了?”
“这里是哪里,你是阎王爷吗?”六子看了看周围,发现这里十分朴素,但也像是好好修缮了一番,心头直想,即便是这阴曹地府的老爷,也要收小鬼的赋税来盖房子?
“我不是阎王爷,我是一云子,捡你回来的一个道士。”道人缓缓地说。
六子看着眼前的道人,只觉得他说话不快也不慢,像个已经得道的老神仙一样,怪不得自己会将他认成阎王爷。他下床问到:“这里就是白云观吗?”
“不是,这里是真武门。”
“真武门,道士也要学功夫吗?”
“可以这么说吧。”
“那…我也能学功夫吗?”
“不行。”
听到道人拒绝了自己,六子以为是道人嫌他没有学费,连忙说:“道长,我…我还有一条鱼,我…”
一云子打断了六子的话,笑着说:“那条鱼,也是我买回来的。”
听一云子这么一说,六子挠了挠头,又焦急,又有些难堪。为了留在这里,六子继续说:“那我可以在这里替道长打上三年的柴,生火做菜,我…我还可以…唉,道长,你让我留下来吧,我什么都可以做。”六子说完,发现自己似乎是没有什么留下来的借口,不免低下了头,有些失落。
“现在不能练,等你伤好了,抄了三千遍道德经,我再教你习武。”一云子放下了手中的热水盆,接着说,“不过你承诺的打柴、生火、做饭还是得做,来把脸洗一下。”
听到一云子这么说,六子使劲地点了点头。只要能留下来,别说做这些活了,天天再被掌柜的第一顿也好,至少这里的饭菜不馊。
“你可有名字?”一云子见六子的兴奋劲,问到。
六子摇了摇头,说:“以前家里人没给取名字,后来被卖到客栈,掌柜的叫我六子,但那是狗的名字,他不说我也知道。”
一云子了一下六子的脑袋,问:“你想要一个名字么?”
“有没有都无所谓吧,要是道长喜欢,也叫我六子吧。”说着,六子就拿起了手帕开始擦脸。
“你抱着鱼来的,就单名一个鱼字吧,你姓什么?”
“我好像姓林。”
“那你日后就叫林鱼吧。”
“好啊道长。”
“以后叫师父,记住了吗?”
“记住了,道长。”
看着眼前的“新师父”,林鱼小声嘀咕到:“为何这里不是白云观,难道说襄州还有一座高山?”
一云子见林鱼以为自己听不见他的嘀咕,慢条斯理地说:“白云观就在半山腰,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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