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组,乐永乐c田郁兰负责协助医院全力抢救乐老栓,盛铭懋c安全专业员负责查清事故原因。
“别着急,永乐。”赵天鸿握着乐永乐的手说:“你爸他命硬,这么多沟沟坎坎儿都闯过来了,这回也一定能扛过去!”
永乐紧闭嘴唇儿,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铭懋啊,一定要千方百计查明事故原因,这对下一步工作非常重要,也可以说,对钢铁工业今后的发展非常重要!”处置小组进出发前,郝廷魁再次对盛铭懋叮嘱道。
“我明白,郝总工,您放心吧!”盛铭懋答道。
对父亲的受伤,永乐心中总有种不祥的预感,这预感在辽中市医院得到了证实。
“他的内脏严重受损,预后恐怕不太乐观,你们要做好最坏的准备!”主治医生对乐永乐c田郁兰说道。
田郁兰详细询问了救治情况,主治医生一一作答,并讨论了采用中药扶助元气的可能性。
“您能帮我找台电唱机吗?”永乐问道。
“电唱机?!”听永乐此时提出这么个毫不相干的要求,主治医生大感诧异。
“对,这对病人非常重要,麻烦您一定帮着给找一台!”永乐说。
主治医生与永乐对视了片刻,大概从那目光中读懂了什么。
“我家正好有一台。”他喃喃自语般地说道。
在病房,永乐看到了昏迷中的父亲,他头上缠着绷带,床旁吊瓶中的液体缓缓滴入他的手臂。
“他有时候会说胡话,可总是重复那俩字儿。”护士对永乐说。
“哪两个字儿?“永乐问。
护士说:“也听不太真啫,好像说的是‘四角c四角’啥的。——他莫不是爱吃四角豆?”
“四角,四角,”永乐不停地重复着。
“不对,不是‘四角’,是‘死角’!”他突然大喊起来。
护士被吓了一跳:“你这是咋地啦,一惊一乍的!”
“他是说喷煤罐儿有死角,所以才会爆炸的!”永乐激动地解释道。
“嗷,敢情是说的‘死角’啊?!”护士似懂非懂地道。
“谢谢,谢谢你啊!”永乐握住护士的手,连连摇动着。
主治医生很快就送来了电唱机,永乐把它安好,从身上的挎包里取出张唱片,装在唱机唱盘上,捏起拾音臂挪到唱盘里侧,把唱针轻轻放在唱片上。
“诸葛亮(白):老将军年迈,岂是那张郃的对手?
黄忠(白):军师!
(念)末将年迈勇,血气贯长虹。斩将如削草,跨马走西东。两膀千斤力,能开铁胎弓。若论交锋事,还算老黄忠。
诸葛亮(白):帐下有一铁胎弓,你若开得,就命你前去。
黄忠(白):得令!
(西皮二六板)师爷说话言太差,
不由黄忠怒气发。
一十三岁习弓马,
威名镇守在长沙。
自从归顺皇叔爷的驾,
匹马单刀取过了巫峡。
”
韵味儿十足的唱腔在病房内悠悠回荡,主治医生站立片刻,冲护士招招手,两人走出病房,只留下永乐c田郁兰陪伴病人。
永乐轻轻在父亲身边坐下,将他一只手放在自己掌心里:“爸,这是您让我买的《定军山》,您听听,这谭派的韵味儿怎么样?”
“爸,您这伤没什么大事儿,想当年小日本儿的‘老虎凳’都没整死您,这点儿伤算什么呀?是不是?——您可一定得咬牙挺住!”
“爸,前几个月给您做寿,国庆没买到称心的礼物,心里头可别扭了。这回听说您要买唱片,他可高兴了!这张唱片就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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