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根据我查找资料的结果,您关于用‘以产顶进’方式改造设备的设想是切实可行的!”说着,他从书包里取出一份材料递给赵天鸿。
“什么‘以产顶进’的方式?这新鲜词儿我咋没听说过呢?”于大贵问道。
“咳,这可是一种‘没有办法的办法’呦!”天鸿颇为感慨地说。他把两份材料摞在一起,轻轻拍了拍:“行,看来召开党委会的条件成熟了!——大贵呀,你看见没有,后生可畏呀!没想到,这两个关键性问题都让年轻人给解决了!看来咱们这些‘老革命’呀,今后可要更加注意培养接班人的百年大计啦!”
“咱们北城钢铁公司现在处于一种什么状态?一种敏感状态种微妙状态种尴尬状态,甚至可以说,是处在一种危险状态!”
公司办公厅大院儿会议室里,赵天鸿说完这番话后,室内静得能听见墙上壁钟的“嘀哒”声。
天鸿接着说:“记得六零年初,咱们公司刚扩建不久,有位作家来采访了两个多月,写了本中篇小说,叫《钢城铁汉》,就是这本。”他说着拿起面前的一本书,举着给大家看:“你们看看书的封面图案:烟囱林立c浓烟滚滚,这在当时是钢铁工业兴旺发达的象征!”
“可是现在不行喽,同志们!”他放下书说道:“人们对环境的观念在改变,对工业的观念也在改变。——今天发给大家的除了报告草案,还有两份附件,一份关于环保问题,一份关于补偿贸易问题,是两位大学生完成的,请大家仔细看一看,我给大家半小时阅读时间,我去接一下谢主任。”说罢,他起身走了出去。
半小时后,赵天鸿陪同刚调任不久的市计委副主任谢观澜走了进来,会议继续进行。
“怎么样,下面大家先谈谈想法吧。”赵天鸿说道。
“我先务务虚吧。”党委副书记谭峰说:“这份环保治理的材料内容非常详尽,看了以后感触很深哪!环保在国际上已成为社会发展的首要条件,中央对首都建设作出的四项指示就充分体现了这一理念。我们公司地处城市上风上水,却又是污染最严重的企业,所以,环境治理就更是一件刻不容缓的工作了!”
赵天鸿从他面前的那部小说旁又拿起一付白手套来,晃动着说:“这副手套是七五年我去日本考察带回来的,是参观烧结厂时日方陪同人员发的。当时我心想:‘烧结车间是冶金行业最脏的地方,戴白手套是不是多此一举了?’哪知道,车间内的洁净程度令人无法想象!宽阔的烧结机输料台车上,平整的矿层像刚出锅儿的黑芝麻糖,不见有丝毫烟尘腾起;车间内空气洁净透亮,连射进的阳光中也看不到些许纤尘;地面通道用油漆漆成青绿c桔红两色,擦拭得反着光亮;烧结机旁桔黄色的隔离栏杆用手去抚摸,白手套上也没有沾染任何灰尘。从车间里参观完出来,这双手套依然是干干净净的!”
天鸿有些激动起来:“同志们,大家都去过我们自己的烧结车间吧?大家都熟悉工人们编的那句顺口溜吧?‘机头机尾转一转,体重增加二两半。’工人们上班都得戴着防毒面具,他们的身体健康受到了严重威胁,那都是我们的阶级兄弟呀同志们!”他用拳头在桌子上“砰砰”地敲击着。
“烧结厂是我们公司最主要的污染源之一,在环境治理中确实具有典型意义。”特邀参加这次党委扩大会议的总工程师室副总工程师盛铭懋说:“特别是一烧结车间,有五台625平米烧结机,采用落后的四十年代热烧结工艺,且除尘设备简陋,岗位含尘量超过国家标准多倍,机电设备常年被粉尘c污水包围,生产环境恶劣。”
“要我说,烧结厂的污染那可是‘立体化’地嘞!”主管生产的副经理鲁贵梓开言道:“一是危害生产工人;二是危害附近居民。安兴镇的居民不是有‘三不敢’的说法吗:‘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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