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桑榆走了两步,缓缓道:“其实除了嫉妒,我并不讨厌你,只是见着你,难免会怅然些,如果可以,就好好活着吧,别让他担心。”
妫宁苦笑了一下,微微点了点头:“我会的。”
“不好了不好了。”一个小丫鬟气喘吁吁的跑来门口敲门
舒桑榆便问:“什么事。”
小丫鬟面色不好的看着他俩:“欣媚娘娘,站在了城门之上。”
妫宁心中巨震,城门之上吗?她,想要干什么。
城门之上,那一身紫衣翩诀的女子,未施粉黛,眉目淡雅清楚,两行清泪落下。
“欣媚。”妫宁挤进人群,睁大了瞳孔看着站在城楼上的欣媚,双脚已是一半悬在了半空之中,风起吹拂着她黝黑的发丝,脸颊无色凄楚。
在城楼下几乎哭断了气的丫鬟躺在地上,嘴里还依依喊着:“主子,你下来啊!”
欣媚满眼空洞,眼中平视这前方,城楼下的人越来越多,城门她早已反锁上,就算是要打开,那也是要废很多时间的,她苦笑了一下,大声说道:
‘我虽出生将门,女子出嫁三从四德,必是要言行端正。”一缕发丝吹拂到眼前,她伸手撩过别再耳后。
“我欣媚,从嫁于安王伊始,便从无二心,只盼生是他人死是他鬼,可无奈这传言毒恶,让人不堪,如今,我愿对天发誓。”
“我欣媚与祈王殿下赢越,清清白白,绝无苟且之事,苍天明鉴。”最后四个字,她几乎是咬牙切齿般的说出来的。
缓缓伸手在怀中拿出一叠信纸,她压抑的咬着唇,眼中泪流不止,纸张在她手中缓缓散下,空气中铺陈开来,如天女散花般落下。
欣媚空寂般的笑着:“妇人有三从之义,无专用之道。故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必是要恪守妇道,修持妇德,可是如今,我怎能忍受世间之人的这般猜疑—――”
人群里,她看见了妫宁,那一张焦急摇头的脸庞,她一定知道,自己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她承认,心里是嫉妒她的,如果不是因为赢越的抛弃,她也绝不会放手,不管有没有结果她都要去争取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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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赢越,虽然是还了他一个清白,却恰恰牵涉入了安王侧妃这场自杀风波,让群臣更加反驳,却是真正助了安王一把。
朝中风云之势暗涌,晏术暗访朝中各个大臣,几乎一夜之间风向偏倒安王这边,登基之日一再拖延。
时年六月,皇陵修缮。
祈王府月照台上,赢越看着窗外纷纷的柳絮,仿若银装素裹,只余一片白茫,他默然转身,目光中波澜不惊的回身,在那桌上坐下,看着上面早已准备好的纸张,缓缓提笔而来。
门外有仆人言:“王爷,马车已经准备好”
赢越搁下笔,将纸张收起,打开房门,将那信纸交给那仆人:“将这交予晏将军。”
他想起那日,赢风华在垂危之时密诏他入宫过一次。
皇帝寝宫里,赢风华的面色已然蜡黄,却是正襟危坐在床上,似是一直在等着他来。
赢越跪下:“皇上。”
“祈王哥哥,你过来。”
赢越点头,走至床边坐下,目光看着他,心中无限凄然。
赢风华双眼含笑:“今日,朕单独召你来,是想问你一些事。”
赢越道:“皇上但问—――”
赢风华缓缓而言:“祈王哥哥认为,一个君王之责是什么,哥,今日,便对我说真话吧!”赢越有些微怔,但看他的眼神中的期盼,目光微动的言道:“君者,受命于天下而治天下,权出乎于仁,仁合乎于天下,这是儿臣认为君王之道。”
赢风华欣然而笑:“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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