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识里头全然为曾多走下去。
临近婚期,她不敢告诉雪衣出了什么事。
所幸他今日有事过去丁长老那边去商量事宜去了,好在没见到。
“重阴老祖啊,老祖你可别是要害死我这个小辈子啊。”她哀声一句,怕大仇得报之后,就真的是要把自己个赔进去了。
血祭就六重来说,她上一次是经历过死一般的活来死去,苦搅心肝之后才挺了过来,却不知道这一次,又将是什么劫难在身了。哀号一声,她静静回想起那琥珀上头记载关乎血祭的事情,泛起了大大的嘀咕来。
——七重是自动启制的一重,无痛无知,周身覆上血纹,盖以鬼纹皮。
便是这功夫已经由里及表的散发出来罢了,可是无痛无知,却是从何处来的?赤莲半分不明白,瞧了瞧外头,没做声,一声斗篷加身,避开耳目就去了白隐修那药庐里头。
“长老,我来叨扰了。”
白隐修正在与霓红裳琴瑟和谐那般,他作画附带着赏美人,而霓红裳美人正在坐对弹筝,日子过得极其寡淡啊。
“又在画夫人呢?”她看了那纸上的模样,便知道不是霓红裳,他还是心心记挂着他妻子啊,“长老情深之人。”
他没什么好脸子地将画轴卷好,不善问:“作何而来?”
赤莲随意将霓红裳打发走了,坐在他对座,把手往前一伸,“劳烦长老来诊个脉。”
白隐修手搭到一半,一个晃眼的影子飘然而至,伸出两指头就搁在了那上头,一脸戏谑道:“如何?来诊喜脉来了?记得你一定要给我生个男孩,我要把我这一身拈花惹草的本事全部教给他。”
白隐修眼神怪异地看着这一双小儿女,信得过自己小徒儿的医术,便让了座,走出去看霓红裳去了。
“不是,就是普普通通地诊脉罢了,你扯到哪旮旯去了?”
沈望舒不说话,专心地摸着尺脉浮动,渐渐的,皱下了眉端。
“怎么了,是不是要死了啊我?”
沈望舒笑得寡淡,把她的手拈起来往对面一扔,语气随意得很,“我倒是想啊,奈何祸害会是一辈子的祸害的,有我,死不了。”
她站起身来,同他一道向外走去,“那你说说,我眼下是怎么个回事儿了?能活几年?”
“能活几年,我不敢保证,万一哪天就有人提着大砍刀来杀了你个瓜货,我也拦不住啊,不过,”沈望舒一顿,“我倒是要问问你,你是怎么个形容了?”
“今晨,我突然吐血了,没有任何缘由,就直接冲了上来,我也不怎么清楚如何回事?若非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也不会过来找白长老。”她如是告答。
“还有别的不曾?”
想了想,她摇头,“不曾吧,没有任何预兆。”
“以往有何处不对的么?”
又回想了想,“除却恢复得慢之外,其余倒是安好,吃啥都香。”
沈望舒抓上了点,问道:“为何会恢复得慢了?”
“哦,我以前有血祭傍身,许多伤很快就很好了,可是在滇区留下的伤,却比起以往还要慢些,我不知道是反噬严重了还是别的什么情况,重阴老祖留下的话里头也未曾提过这个变数,这个功夫是属阴系的,女子家的宫主自打重阴老祖始便不过十位而已,除去老祖,也便是我还能走到这一步了,所以这里头有了的变数,我却不知道还能与谁商量了。眼下我连一个可以说的人都没有,怕别人惦记,还怕人担心。”
沈望舒此日无比温心,没有说些古怪惹人嫌的话,伸手拍了拍她的背,以此安抚着,“说与我听听,我来保你如何?”
她看着他,想了许多,望舒确实是唯一那个可以不怕说与的人,他没良心,便不会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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