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家事,也不是什么难事的,那届时,他又当何去何从呢?
“诶——”
“我——”
双双出声撞上,又皆停下来沉默,看着对方。
赤莲道:“你先说吧。”
“你还有什么说的吗,我多留在这里怕是要被打的,我先回我屋去了。”
“等等,我问你,你在滇区留下什么病根没有,可别自己憋着。”
清欢抿着嘴笑笑,坚定地摇摇头,“没有,我年轻力壮的,哪儿那么容易轻易留下病根啊。”
赤莲迟疑,不知道如何说下一句话,清欢疑惑地多瞧了瞧她几眼,“还有什么吗?”
作势已经要走那般,赤莲立即慌择乱言做声道:“不就之后便是端午,一道过了端午再走如何?我们宫里一向过端午过得那叫一个奢华难当,错过了肯定是件憾事。”
慕清欢半起的身子顿住,看着她不算得淡然的脸,心里一动,跳得有些慌,不由自主道:“好。”
“那如何个奢华劲儿?”
“啊?”她惊愕,端午节就只是一个幌子而已,哪儿来的什么奢华劲儿,不过各处发些蜜糖的,肉搅的粽子便是过了。她百转千回一张老脸,微微热了三热,冰凉的手摸了几道,编道:“可奢华了,皇宫里头怎么弄,我们弄得更好。”
慕清欢眼霎时便亮了,“真的啊?那我去跟三碗师傅说要烤鸭馅儿的,我现在就去。”说着就哒哒跑远。
自打从金陵秦淮地回来,他便不再是好烧鸡这一口了,很有骨气地从烧鸡渡过道烤鸭去了,真的特别有骨气。
赤莲看着他跑走的身影,想了想,那些真相,倒还不要让他知晓得的好,立即做了计谋去。清欢现在是有他自己的去路了,不能去拦他出宫的,一拦便是不打自招。而换一个方向去,既然慕家没了,就重新打造出一个慕家便是了。早先年间慕清言会金陵时候,便在那边购下了宅子的,如今虽然无人入住里头,却留着管家时时打扫着,那么,从如今起,那就是慕家了。寻几个事儿在谱的人,一个作慕明昭,一个作慕明昭的夫人,清欢的娘。
方想好退路时分,雪衣便回了主院来,手里带着些香料。他眉目开展着,看上去很是开心,举了举手中的沉香熏料,说道:“这些天你总是睡不好的,与你得了些香来。”
赤莲支起手放在下巴上头,“睡不好的是你吧,整日就像磕了五石散一样,不是神志太跳,就是浑身发热就要随意脱衣裳出去走走发石性,我都好难瞧着你这个人了。”
雪衣笑笑,“你懒得很嘛,我也舍不得你去多操劳着。这不婚期又不远了,我不去处处看着,出错了你要是跑了我去哪儿得个人呢。”
“我懒的事情你又不是头一次才知道。”
“就是因为知道,我才没让你动身啊,还不识我良心在?”
“识得识得,不过你这不是良心,是娘子心。”
雪衣觉得好笑,“是,我娘子心,你糙男人的心。”
他事事必得躬亲,不是娘子心,还能是什么?雪衣笑了笑,走上前去,满面春风意暖。
入夜便用上了那带回来的沉香,静静地溜着些许的烟,在沉寂的主屋室内焚着,大大的一室之地,满是沉香不尽。
一夜,睡得方好。
端午之节一日一日地逼近而来,赤莲渐渐不明所以地看似担忧起来,一边是怕那些没有被下手的人出了岔子,另一边又是要担忧即将出宫去的慕清欢在她安排好的人让他找到之前,便已经找到了他的身世,那这些年瞒得那么多,全部都没了什么意义,慕清言将他扔在宫外长大就给没有半点意义在了,若是再继续深查,又去一次滇区去鞭尸那女的,又将如何?
一日日的焦虑在心,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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