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一面哼着楼里花魁喜欢唱的小曲儿,看到主院里屋,袅袅无人气,只落下几片叶子,煞是凄凉。
他心下生疑,小曲儿也曲不成调了,暗自迷糊着,“人呢?”
走到玄冥宫的高阁别处,旁近便是宫里的论事厅,不过这一处厅子向来是白置放着的,红玉宫主说一宫没有一个论事的地方,显得咱们宫就不正经。可是就算置上了这一出厅子,也没见有哪一位宫主进去论过事儿啊,怎么今日,那小宫主有个妖妖作孽的心情议事去了呢?
厅的高高顶梁之上,玄冥黑夔龙天涯护法站在最高处,手握“苍柩剑”,一脸神圣,看谁都像是杀父仇人一样。
厅前门站着一高挑亭亭的女儿家,艳红桃李春色,眉是柳儿弯弯,目似锋刀利利,嘴角噙着笑在,眼底却是含着深恨。
沈望舒眯着眼打量了在微热日头下晒在屋顶的天涯护法——这阵仗,肯定是有要事了,可是她有个什么要事好与长老们说的呢?
他笑吟吟地走上前去,给罂粟扇着风,嘻嘻道:“罂粟姐姐啊,累不累啊?”
罂粟笑着,一伸手,“鸢翎剑”横在他身前,薄情的声音,从那个笑着的脸上说道:“不能进去,长老们和宫主在商量事情的。”
一个食指伸出,轻佻地拨开了那剑鞘,九美公子咧嘴一笑,“这小宫主定是疏忽了,看我不在就把我给忽略了过去,我进去不碍事,我跟她那交情,难不成罂粟姐姐还怀疑我不成?”
罂粟丝毫不让,不动声,那被拨开的剑鞘,已经横在了他面前,“沈医师可是在为难我啊,您与宫主交情不错,可是这是命令,失了命令的属下,除了死,别无出路。”
沈望舒看着她执意,笑着点点头,“理解理解,那我就走了。”
他一转身,里头一个声音响起,“你进来吧。”
沈望舒背过去的嘴角一勾,笑了,扇子一把合在手上,一指里头,像是带着得意一样,“你瞧,可不就让我进去了?”
推门而去,论事厅里,端端正正,四四方方,高头一座女宫主,白花花胡子,白花花的脸,底下的长老们都眼里带着精神,与平日那些懒散的长老们,全然不同。
“咦,你戴面具做什么,不怕长痱子啊。”
“瞎说什么实话。”赤莲哼了一声,又道,“今日江湖上头异动不小,因为我肃清一些人,让他们慌了,开始四处抱着团了,我听说武当居然跟峨眉都搭了伙。”
“是啊,也不怕整出爱情来,小尼姑们瞧不上那也是光头的和尚,却对那些发量可喜的武当小道士有些意思,这俩个也有些意思啊,有趣儿得很。”
“丁长老,我们说正事呢。”
丁长老有些惊异,笑着的脸整的有些僵,难能见到她开始正视什么事来。
“不仅仅是武当峨眉,还有别的那些奇奇怪怪七七八八我叫不出名字的来,像是私下在打着团伙要来收拾我们了,各位长老怎么看?”
宇文老气声音说着:“这倒不是什么问题,单单只是那门前的七七四十九个机关就不见得有几个人能够进的得来,勿要忧扰——宫主我问你啊,你肃清的事情,是肃到什么有头有脸的人身上了吗?”
这事儿是天涯代为处理的,人是底下的人动的,她只知道个大抵情况,“也许吧。”
“也许得好,”丁长老插了一杠子,“近几年来,他们倒是欺负人越发得明显了,你长年不去走动的,都以为你是个憨包呢,这下稍微一动动,就能把人全部弄出来了。”
沈望舒道:“可是长老玄冥不滥杀无辜之人的。”
“哪有什么无辜,得到他的刀架在你脖子上了,再来提无辜不无辜,小望舒,我们不是什么好人,可是这世上本来就没什么好人的,彼此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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