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到。
赤莲是要把人都引到别的地方去,她独身一人,万万就带不得雪衣一起了,不能让他一起糟了毒手。
宫里有天涯罂粟、还有各自手下的人在,也不会那般大动干戈地去动雪衣,明眼人一见,也看得出来雪衣只能对她有个威慑之力,对于玄冥宫来说,他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男人,而且,还是一个附庸在女人身上的一个弱男人。
唯有留他在远方,才能让他在接下来的乱祸里头,有一丝活命的机会。
这是赤莲思索了一整宿的计划,却肯定是过不了雪衣那一关的,这一次,却万不得让雪衣拦了先,以前入滇区的时候,就被他那一张看上去纯良的脸骗了个透,这一次,就算是逼,也要把他留在这里。
兰若院屋院里,他依旧沉睡,药力已经渐散去,有醒之状。
赤莲看着天日,已经不早了,将任在梦里的人弄醒。
雪衣朦朦胧胧地睁了睁眼,半坐了起来,揉着眼皮,带着浓重睡意的声音说着:“犹是春闺梦里人啊。方才还在梦里见到你,不想这刚醒,又能见到你了。”好看的脸就睡意十足地笑着,勾魂眼一眨一眨的。
她将他的手拿下,抓在手里头,眼睛不敢瞧他,只能看着那手心的掌纹,指尖划过掌纹,轻轻说:“衣,我要出宫去,不知归期,不能带你,这一次我说真的。”
那未醒的人,这么就给吓醒了。
“不是,我说才才分居一宿,说得可是气话么?你这是表达我这些日子太忙把你忽略了,所以不高兴吗?”雪衣想知道为什么。
“你知道我不会为这种事生气的。”
“也是,你会更强硬一些,直接打人是么?”
他不知是调笑,还是别的什么,故意牵拉远了话头子去。
没得到回答,雪衣看着自家姑娘看着也是一脸正色带哀样,知晓得了她说的是真的,问:“那抬头看着我说,告诉我为何?”
“我要出去查与玄冥作对的究竟是有那些人,明里的还好说,暗地里的,只有我自己亲自去动手。现在他们已经是逼在我头上来了,我若是现在不处理,不出几月,一定被被他们按到地下往死里整的。”赤莲怕他不信,就算是装着的模样,也看着那一双打探的眼神,也依旧撒着谎,“宫里我不在,需要一个人看着,你心细,有什么风吹草动的,你会怀疑着的。天涯是会跟随着你的,有什么事情便去差遣,莫要怕他,天涯人情不在,但是忠心到还说得过去。你把我的东西拿给他看,他敢违背,就按宫法处置。”
“停!”雪衣急了,“你为何会这么急去?”
她沉默,眼前有些眩晕,挠挠头,实则是按压着头上的穴道,说道:“因为世道逼我,别无办法。”
“你真的,听我这一次好不好,我不想你跟着我出去有事的。平日里我都不愿意与你分开,若非,若非万不得已,我……”
“我明白。”雪衣听着她略带着哭腔的声音,唯有妥协,别无办法,坐过去怀搂着这个即将远行的人,“我都明白,你别说了,我全部都明白。”
“那就好,就好,”赤莲强忍住鼻子里头的酸痛,把脸埋在他怀里,另一阵眩晕又袭了上来,眼前发黑,她眼见着自己的手,指尖开始出现黑点,那是一种征兆,散功的征兆。
脑袋被一双温暖的手捧着,“让我好好看看你,这些日子来,我好久没能好好地看你了。”
这些日子,两个都忙,忙得没时间好好看看对方了。
抬眼一瞧,那一双眼睛里头,星星点点,全是看不清的别离心绪。
四目相对,一言难求。
雪衣用指腹轻轻划过她描过的英气之眉上,拂过眼角,低头在额间,鼻尖,下巴窝上印下一点轻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