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之前下给自己的套子,才会把一张大票子扔给自己。那不过是她难能一见的愧疚心在作祟罢了。
可是,慕清欢知道自己这个念头出现时,第一个想的,却是暗喜。
慕清欢一路奔走,一路逃亡,更在一路寻找,寻找她可能回去的地方。赤莲是他最喜欢的人,她是唯一知道他身世的人,说什么他都必须要找到她。
他又想起她说江湖变色,将之易主,那寻找她便刻不容缓。
“你一定要等我找到你,你别出事啊。”
……
这一年的春天来得很晚,一只小白鸽从城里面飞来,落在了竹舍前头。
一只手轻轻拿起了那一只小白鸽——又有消息了?
赤莲心里有些惊异,因着平日里都是三日一进城,天涯那边也是三天一度传递消息给中间接头人,何故这才不过隔了一天,城里就又有了消息?
事关紧要吧,赤莲披上了衣裳就往城中赶。
中间接头的是一个平凡的中年浆洗衣布的妇人,当然这不过只是一个掩饰罢了,是天涯找来的靠谱的人,唤名为付四娘。
付四娘并不知道赤莲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只知道上头人要送消息的对方,一定是一个身份高得无法去猜测的人,她么,应当便是为了她上头的人来取消息的吧。
因此,付四娘见到门前那一个小小弱弱的声影出现,闭了闭眼,神色如常。
“四娘,为何今日又来了消息?”
正在浆洗衣裳的付四娘走进门去,一边走,便一边声色带厉地说道:“这上头的人要办的事儿,从来都没有准头,我劝你也少问,不然何日脑袋下来了,也是自己活该。”
赤莲抿嘴笑笑,不同付四娘解释她上头已经没有人了。
“是不是宫里出了什么事儿啊?”
付四娘回头的眼神一下子尖锐起来,“叫你别问你还要问,要不要命了!”
她的语气很是紧急,赤莲隐隐察觉她是在怕什么。
“赶紧回去吧,别在我这里多待着。”
赤莲蹙眉——今日倒是奇了怪了,为何四娘会这么急着赶人呢?而且,消息来的日子也不对。难道,四娘被人操纵了?
人独身在外,便不得不防着。
赤莲狐疑地从她手上接过信笺时候,特意长了个心眼,那上头又天涯做的不为人道的小印迹,便是天涯了无疑。还在怔间,四娘却开始推攘她出去。
赤莲多好奇地看了看四娘一眼,眉宇之间,稍觉不对劲。
城郊过去,往外东行十里,那一处,名叫长陵坡。
赤莲知晓得或许是有什么事儿,便在半道上将信笺拆了开来。
“宫里是出了事儿了么?”天涯的消息有些模糊,并未曾道明,像是在含糊其词,掩盖着什么东西。她疑惑生愣,早在先前深秋时节里听到了慕清欢如今是赤莲心尖尖上的男宠,整日宠得不得了的消息之后,她就知道许多事情已经是罂粟兜不住的情形了。
可是一到入了隆冬之后,整个江湖就如同别冰雪封住了一样,什么消息都没有,各处都是在安安分分地备年货过年一样。
可越是没有消息,那下头暗地在做的事情,就越是让人摸不清准头。
事态越来越严重了呀。
赤莲算了算日子,自己散功已经许久了,她手上的黑点子已经渐渐消散了去。可是,却迟迟不见恢复。
凉风轻轻一割,如同小刀一样,刺痛了手上生出的冻疮,有些痒,也带着些疼。赤莲抬眼皱眉间,蓦然一惊——竹舍前面,一人背对着外头。
玄色黑面,一把沉黑的剑背负在身上,坚挺俊捌。
赤莲明白了今日为何付四娘会那么反常了,因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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