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他没有再管我,而是抱起了小白。
我:
但下一秒他却开口:“隐婆婆是为你死的。”
小白这个时候也对着我狂吠几声。
我痛苦地闭上眼睛。从我来到这里开始就是一个错误!小芳,达叔,现在又多了一个隐婆婆,他们以同样惨烈的方式提醒着我我的无能。
其实就算知道了事实,我也还是心存侥幸,几天的相处下来,李婆婆在我心里已经是近神了,我没办法相信她就这么一声不吭地离开了我和小白。“不可能,明明隐婆婆昨天还是好好的,她不会死!其实这是你骗我的对不对?啊?你说话啊!”我在地上大声冲着他嘶吼。
“你冷静些。每个人额间都有一盏灯,说法不一,玄门中称为命灯,道门称为魂灯,这盏灯就是一个人生命力的真实写照,初生小儿与风烛残年的老人额间的灯是光芒微弱的,即将出事的人额间的灯是黯淡的,以此类推,已死之人额间的灯是已灭的。有时候民间的说法并非是空穴来风,最典型的就是‘油尽灯枯’‘人死如灯灭’。而婆婆额间灯已灭。”
我慢慢平复了一下心情,想到他之前说的,问:“所谓‘重瞳能见异象’中的‘异象’是不是就是你所说的额间灯?”
他点点头,看起来不愿多提。我也识趣地不再问他这个问题,而是提起另一件事:“你说婆婆是为我死的,为什么?”
“不为什么。你现在太弱,没资格知道。”他面无表情。我忍不住想要站起来再和他干一架,却忽然无力地垂下了手--他说的其实没错,我就是个弱鸡。
我看着他,问:“接下来你要做什么?或者说需要我做什么?”
“我们,今天下午把婆婆去火化了吧。”他抿抿唇。
我垂下头,拳头重重砸在地上,沙哑着声音:“好。”
云雾飘渺间,高耸的峰顶上两个人和一条狗拖着长长的身影站立着。面前燃起熊熊烈火。这正是我和阿良还有小白。
隐婆婆的尸体就在火光之中,小白几次想从阿良怀里挣脱却没有办法,被阿良抱得紧紧的,看见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红了眼眶,想到一直照顾我的隐婆婆现在就在大火里,我别过头,不愿意承认自己哭了。
后来,残阳如血铺在天上,地上火光渐熄,阿良开口:“以前,婆婆说她很想到这么高的地方看一看,但她一直没能来,村子里的人,把她看得太紧了。现在我们在这里送婆婆最后一程,想必她内心也是欣慰的。”
这番话,不需要我的应答。我默默地看着他把小白放在地上,然后把地上的骨灰小心翼翼地装进锦囊里,随后递给我。
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可能是看出了我的疑惑,他开口:“这本来就该你拿着。”
我接过来,放在上衣兜里。
等回去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我收拾了一下东西,打算连夜出山。
他堵在我面前,看着我忙碌收拾东西,他蹙眉道:“你要走?”
“我他妈不走难道在这儿等死吗?我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我不得回去趟啊!”我气急败坏地道。
“你真的能回去?”他似笑非笑斜睨着我。我多看了他两眼,因为着实很少在他脸上看到其他的表情。
他从黑色双肩包里拿出一张符咒,递给我,道:“没有这个,你是出不去的。整个村子已经变成了一座大阵,你若愿意回来,说不定还能做件好事,但如果你不愿意回来就好好地在外面,不要再犯傻了。”说完,他转身离开,留给我一个背影。我捏着手上的黄符,呆在了原地。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他妈是个人就不会不回来!
“你不想走吗?”我冲着他的背影大喊。
他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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