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见了司马晦说的话，也听得出他是出于真心，他话音里带着一种急迫和自责，可我不能睁开眼，我若睁眼，直对着他，该怎么回应他这番肺腑之言？

    所我紧闭着眼睛，装作病情好转、身体疲乏处于沉睡之中。

    说完这些话司马晦就安静下来了，很久很久没再开腔，我在极度安静的环境中逐渐睡着了，这次，是真的沉睡起来。

    苏醒了之后又喝了好几日的汤药，那药苦涩得让人直吐舌头，若不是两可一直瞪着眼看着我，我肯定得把那黑糊糊的药汁泼在床脚的痰桶里。

    司马晦见我终于醒转，放心下来，嘱了两可和陆子明照顾我，自己却忙起来，一天到晚看不到人影了。

    我问两可：“现在是在都城了吗？这里是什么地方啊？”

    两可回道：“这是横傧客栈，我们都住在了这里。这个地方挺大的，店主对我们都十分恭敬。”

    横滨客栈，我暗暗琢磨，大约是红英会在都城的又一个暗所。

    不知道红英会的组织到底有多大，要是被朝廷察觉，司马晦和定陵王铁定会被定死罪。想来，民间关于定陵王的那些传言也未必是真，朝廷缉拿他也许不是空穴来风。即便没有证据，依照皇族“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人”的历来传统，这次的都城营救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被两可按着，又在床上躺了一天，实在是憋不住了，第二天下午就穿戴整齐地准备出门看看。

    这么繁华的都城，不可辜负。

    陆子明说，都城有个地方一般人去不了，问我去不去？

    我惊讶起来，一般人去不了，那不就是皇宫、官府衙门吗？

    陆子明摇摇头，说道：“不是。”

    我想，不是皇族管辖之地，也不是官府衙门，还有进不去的地方，我一时好奇，点头同意了。

    两可怕被司马晦责罚，不肯让我出门。这丫头不知道怎么回事，才被司马晦指使了几天，就被他吓得跟小老鼠似的。

    “你到底去不去呀？”我不耐烦被两可拉着，呵斥道：“先时伺候成碧小姐也没见你这样谨小慎微，司马晦说话又不是圣旨，你不听他的，他能杀了你不成？”

    两可可怜巴巴地看了看我和陆子明，下了好大一会决心，“那，我和你们同去。回来你可要替我说话，你不知道，那个人可凶了！”

    可凶了？

    我有点怀疑两可的判断，据我了解，司马晦这个人冷起脸来的确有些吓人，脾气发起来我也见识了，马车都拍扁了，可离着“凶狠”还有距离。

    “走吧，他吃不了你！”我顺势将两可拉出门。

    陆子明在前边带着路，我们两个女人带着陆子明这个小孩子出了横傧客栈。

    门口，招呼客人的伙计看见我，恭下腰来，打着仟给我行礼：“姑娘，您这是去哪呀？”

    我摆着手道：“出去随便转转，透透气。”

    伙计笑着说：“要不然，您等身边的人回来再去，要是出了事小的怕担不起！”

    我没听太懂，“谁啊？等谁回来？”

    陆子明忙在我身后补充，“发财和疾风出去了，一时半会回不来。”

    “不必不必了，”我忙摇头，“我们走不远，就在门口转转就回！”

    伙计见状不再阻拦，大约觉得我和两可带着一个小屁孩的确走不大远。

    “喂，你认不认路啊？你怎么知道都城有那么个地方？”我问陆子明。

    陆子明也不回话，自顾自地往前走。

    都城的街道比郸城府的街道宽的多，店铺字号的招牌也更醒目、更招摇。街上人来人往，衣着光鲜的都坐着轿子、马车，偶尔也能看到几个衣衫褴褛的乞丐，挑货郎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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