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雷走后,我整个人都不好了。每天想着以前在电视剧里看到的一些男子和后宫女子纠缠的结局,《风中奇缘》中李佶和秦湘,再想想云雷对洪清婉的一片痴情,一时心中抑郁难以排解……
兴许是感觉到了我这些天的低落,这天,司马晦忽然提议要带我出去走走。
这个地方实在没什么热闹可看,我和司马晦走在荒芜的土地上,望着杳无人烟的村庄,四周万籁俱寂的田野,我忍不住念了一段话。
“厌浥行露,岂不夙夜?谓行多露。
谁谓雀无角?何以穿我屋?
谁谓女无家?何以速我狱?
虽速我狱,室家不足!
谁谓鼠无牙?何以穿我墉?
谁谓女无家?何以速我讼?
虽速我讼,亦不女从!”
听着我叽里咕噜地念了一大段,慷慨激昂犹如女斗士,司马晦并没阻止,听我念完之后,他才一本正经地说道:“即便明知太子妃这条路不好走,得不到真正的幸福,但是对于洪清婉来说,她没有其他选择。你可以说皇室豪横,但洪清婉也绝对做不来拒婚这样的叛逆举动。这件事本就不该你管,你已经尽你所能,其他的莫思莫虑,就看云雷和洪清婉的造化了。”
其实,司马晦所说的,我心里如明镜一般清楚,但仍然阻止不了自己钻牛角尖的脑袋。
“再者,你有时间去烦恼人家的情愁,怎么不想想我们两个——”司马晦突然凑近,一双眸子突然在我面前放大。
我一下子浑身僵住,在那双深潭似的眸子里我看见了自己,如一个黑色的剪影倒影在司马晦的眸中。
见我竟被他的举动吓住似的,司马晦伸出双臂,缓缓地把我拉在他的身旁,以一只胳膊圈住我的腰身。我就那样紧靠着他的身体,在这无人的寂静的旷野上,听着耳边的风轻轻吹过脸颊,路旁的几撮野草在风中颤抖,就像被风亲吻的情人。
我在司马晦的怀中溺了许久,许久。终日烦躁、恼火的心情终于缓缓平复下来,仿佛这些日子以来所经历的那些荒诞的穿越经历也都如烟般在这个宽阔的胸膛里被消弭、被化解。
我忽然想起以前曾在一本杂志上看过的一句话:想在你的胸膛上撒点野。
想着这句话,忽然笑了。
我仰起脸来,感觉到自己的额头触碰到了司马晦的下巴。
司马晦低头看我,发觉我脸上的笑意,问:“想起什么了,偷笑的这么开心?”
“想起一句话,你要听吗?”
“什么话,有那么好笑吗?”司马晦翘起嘴角,凛冽的面容上有了细微的生动,也让我动容。
“想在你的胸膛上撒点野!这句话好不好笑?”我认真地问他。
这话,让他的眸中忽然蒙上暗的深影,我感觉到他手臂上的力量越来越强,我被勒紧的腰肢不得不紧贴到他身上去。
“喘不过气了!”我抗议着。
“锦心,你真像个小妖精!我被你迷住了,怎么办?怎么办?”他凑近我的脸庞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我听着他呢喃在耳边的情话,感觉到喉咙中有一股被火烧烫了似的灼热,我口干舌燥,不得不在他主动送过来的唇舌中寻找可供滋润的水源……
这是一次天长地久的深吻。
在我几乎目眩神迷、要背过气的时候,司马晦才放松了他禁锢住我的双臂,迷离的神色同样挂在他的脸上,这在他几乎是难以见到的神态。
“我想立刻娶了你!”司马晦说着这句话,忽然就纠结、痛苦起来,眉梢紧皱,眼底泛起了汹涌的波澜。
那波澜里隐藏着惊涛骇浪,我知道,那是撼天动地的力量。而我,也是会成为那种力量的最终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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