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我暗自约了疾风,让他带上我去会龙茂亭。这件事我没有跟司马晦交代,不过,我带着疾风出去,相信司马晦也早已知道事情原委了。
又是一个漆黑无光的夜晚。
“那府邸就在望月楼西一里外,院落很大,我已和龙大人约好,他以竹笛为号发出讯息。你听好,若笛音是《凤求凰》,我们就依约行事;若笛音是《十面埋伏》,我们就赶紧撤出去!”
我一路对疾风交代出之前的约定。
疾风的轻功卓越,带着我一个大活人也不见费劲,高来高去、陆地飞腾的本事令人艳羡。我被他揽住衣服的丝绦,紧抓着手腕在半空飞跃,干脆闭上眼,省的害怕。
夜风寒凉,几乎打透了衣物,皮肤很快被侵袭。我一时憋不住,打了几个响亮的喷嚏。这声音在寂静的夜里还真是吓人的很。
疾风也被吓了一跳,他迅速从高处跳到地面,我双脚落了地,腿脚适应了一会才感觉正常了。
“你怎么样?是否穿的单薄了?”疾风关切地问。
“没事没事!这天气也是凉了,转眼就是深秋。我没想着夜里这么冷!”我说着,忽然伸手在疾风的身上拍了怕,感觉他比我穿的还少,仿佛只是在夜行衣外面套了一件深色的大敞。料是他们这些习武的人昼伏夜出习惯了,身体抵抗力也很强,所以对于夜风侵袭根本没反应。
“嘿嘿——”我干笑一声,掩饰自己刚才突兀的动作,“原来你穿的也不多啊!”
疾风没说话,却将身上那件大敞脱下来披在了我身上,“多披上一件吧,受寒会生病的!”
这件大敞很长,衣服的下摆几乎扫到地面了,我周身立刻被暖融融的气息包裹,热腾腾的一股子暖流从肩头向下传递到脚板,真是舒服。
“我们走一走吧,这里离着那处院子也不远了。若是快行,顶多也就走半盏茶的工夫!”
“好啊!”我忙点头。
我和疾风一前一后地走,他的速度比我快的多,几乎走几步就要等我。我跟在他后面,即便是小跑也跟不上。而且,身上那件大衣也是笨拙,又长又重的,更是影响走路。
“你过来!”最后,我走的实在累,只好叫住疾风,准备撒娇耍赖,“你不许走那么快,必须在我身旁。这件大衣还是你穿,若怕我冷,便让我在你大衣里面御寒!”
我说的是很轻松,却把疾风吓了一跳:“这如何使得?——男女授受不亲呢,我们……”
什么授受不亲?古代人真是迂腐!
我毫不犹豫地脱下身上的大敞,让疾风穿回身上,然后掀开他半面衣襟,将自己藏了进去。
“走吧!”我的两只手攥着衣襟的两边,使自己能完全被衣服包裹住,然后命令疾风赶快走。
疾风身体僵硬,半天不动。
我向前迈一步,他的双腿就跟机器人似的,向前迈半步,而且,每次都需要我发出命令他才动。
我们眼下这速度,简直就跟蜗牛差不多,甭说半盏茶的路程,就是一百米也得挪半个小时。
心里一起急,也不顾疾风心里怎么想,便把胳膊伸长,直接搂紧他的脖子,两条腿向上一抬,像个树袋熊似的挂在了他身上。
“好啦!这下你只要自己走就可以了,另外,要保证我不掉下去!”
疾风的身材和司马晦差不多,却比司马晦略显壮硕一些。在此之前,我对司马晦都没有主动做出过这种动作,若不是有夜幕掩盖着,估计自己也觉得有点太不雅观。可是,现在可不是琢磨这些的时候,正所谓行大事不拘小节。
我倒是不拘小节了,却把疾风害的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了。我用这个姿势吊着,两条胳膊要特别用力,时间长了胳膊发僵,整个身体就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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