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杯茶,见贞妃一直在旁边发呆,再无与我交谈的意愿,赶紧站起来告辞。“娘娘,您可还有别的吩咐?”站起身的同时,我将那两张画着兵符的纸张揣进怀里。
这个兵符不能找一般的铁匠制作,因为上面有字,即便是不认识的人,也知道这个东西是用来做什么的。
我想,只能让疾风找绝艺堂里面的能工巧匠去制作了。
去晨曦药店的人已经回来了,回报说陆子明给了三张一千两的银票,并在柜台外面嚷着,说他要把太傅借银的那张借据裱起来挂到墙上,让大家都来瞻仰一下——看看太傅的字歪七扭八是多么难看。
我讪笑着,心道:这个时候,只有陆子明还敢开这样的玩笑!
三千两。我默默盘算了一下,从里面拿出五百两给谭少迁应该够他回去办理丧事了。两千两去给太子交罚金,再去当面哭哭穷,或者大不了递交个辞呈,司马克肯定不会对太傅府里的人暗地里仗势捞钱这种行为揪住不放的。
最后,还剩下五百两,就交给彩娥,将就着对付这些日子的开销。
头晕脑胀地处理完这些事,已经有些疲乏了。
有句话说的好,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浑身是铁能埝几个钉?以前,彩娥、司马晦、两可他们都在的时候,我做的事情就是朝政上的这些事,脑子里从来不装府里的事,觉得反正他们几个都在,用不着我去管。现在不同了,三个人都被抓进牢里去了,我不管也不成。
快到晌午的时候,疾风回来了。
“徐先生呢?”我问他。
“已经送到京兆尹府去投案了。”
“好!你坐下吧,吃完饭再去办另一桩事!另外,郸城府来了个故人,一会你一同见见,陪着他喝些水酒、吃顿饭。”
“郸城府的故人?哪一个?”疾风不解地问。
“见了你就知道了!”
我正与疾风说着话,梅香已经引了少迁来吃饭。
谭少迁重新梳洗过,并换了一身干净、整洁的衣裳,整个人看上去精神了不少。
“少迁,坐吧。这是疾风,你应该认识吧?今天,我们一起吃顿饭。”我怕他觉得生疏、尴尬,毕竟今非昔比,他不是少爷,我不是丫鬟了。
少迁左右看了看,只有梅香一个人在我们身边站着,他悄声问:“两可呢?她还在吗?”
我勉强笑了笑,道:“还在还在!我前日让她出去办事了,估计今明两天就回来了!你不用找她,先吃饭吧!”
少迁依然没有动,他盯着疾风看了一会儿,微笑着打招呼:“你是疾风,我知道!”随之他眼神左右瞟着,仍然是有些疑惑,却没再发问。
我知道,他其实是想问司马晦在哪里?想问司马晦与我到底怎样?可他最终没有问。他没有问,我自然不会说什么;即便他问了,我也不会说什么。
在我和谭少迁之间,曾经有过那么几分暧昧,他没明言,我也没接纳——那时,我和他之间地位悬殊,他或者曾喜欢我这样一个不怎么听话的有点古怪的小丫鬟,而我曾一直以为他不过是个纨绔子弟罢了,少爷有心招惹,我便陪他玩玩,总不至于动真情、付真心。
可如今,我和他之间的身份更加悬殊了。他家遭横祸、历经磨难,如今仍在以一个罪臣之子的身份苦苦求存;我相信他如今心志如铁,已经能在各种困境中顽强生存。
可我,已将身心许了司马晦。和他一样,司马晦也是家遭横祸、历经百转千折,可幸运的是,我一直陪着他,从没离开。
谭少迁的身边没有这样的人。
想到这里,我忽然觉得,少迁和成碧这对姐弟的不幸或者比司马晦更甚!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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