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组织来说,有时候死气沉沉的氛围并不是最糟的,就像酒色之徒,之前虽然沉闷,却也井然有序,各司其职,然而最近的酒色之徒却有些人心涣散。
虽然每次集会上人头数还是那么多,然而发出的声音却越来越少,到最后几乎只剩毕闲一个人,甚至连毕闲有时都会有些词穷,让集会陷入有些尴尬的沉默。
对暗剑盟的持续高效的打击确实让它远不像过去那样活跃。
但也就仅止于此了。
暗剑盟的幕后大手,如果有的话,丝毫不为之所动。即使财路被断,对方似乎也完全不会感到着急。
暗剑盟这种规模的帮派,维持起来是相当耗费资金的,然而暗剑盟的手头似乎非常宽裕,宽裕到从近几次的交手中看来,完全没有元气受损的迹象。
毕闲甚至有些急功近利地尝试过私刑拷问,然而暗剑盟的人总是在还未被抓的时候便化作一缕黑气消失不见。至于那些与暗剑盟有关的邪道帮派的人士,即便承受不住酷刑要有所吐露,也会在第一个字说出口之前以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彻底断绝了气息。
也许这些暗剑盟的贼人当真狠毒,将这种无形无味的蛊毒种在同伙身上,只待泄密之时即刻发动。毕闲这么想着。
其实在毕闲的认知里,这种死法并不只有蛊毒可以做到。
人们说阴司可断凡人生死,因为凡人的命柄,握在他们的手上。
传闻钦天监书阁中封禁着的那前朝操命之术的奥秘,与之有着千丝万缕的了联系。
然而这个念头甚至没有在毕闲脑海中闪现哪怕一刹那,也许是因为这过于荒谬,且不说阴司,命柄,操命术这些玄之又玄的东西是否存在,便是真正存在,也未必就在那钦天监书阁之内,便是真的藏于书阁,那些前朝,甚至更早的时候就已经存在的封禁,至今仍困扰着钦天监的学究们,更别说去解读这封禁之下的内容了。
其实若是酒色之徒里的各位能人们上下一心,各尽所能,足以把这皇城翻个底朝天,就算仍然无法找到暗剑盟的总坛,至少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举步维艰。
然而毕闲心里很清楚,虽然酒色之徒里能人众多,却都是他通过各种手段拉拢进来的,有些手段,甚至不那么光彩。其实没有人真正把这里当作一个帮派,除了青莲,没有人会尽心尽力地去完成一件哪怕是毕闲再三考量之下,客客气气地交代的‘任务’。对他们来说,这不过是一个交易,迫不得已的交易。
许多年前毕闲还没有那个资历像现在这样独占八扇门天字房里最气派的一间厅堂,然而当年地字房的那间又小又简陋的书房里却有那群整天围在自己身边聒噪的巡捕弟兄,全然不似现在这般冷清。
放下手中的卷宗,毕闲罕见地有些疲累。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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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皇城周边的百姓们而言,茶余饭后的谈资总是不缺的,毕竟守着个遍地都是达官显贵文人雅士将军美人,什么样的八卦打探不来?
官场的,最近北公国韩光瑜,那个传闻中弑兄上位的韩大城主来皇城觐见;文人圈的,传闻那边塞王校尉似乎和醉仙居的青莲私交甚密,似乎还有超越友情的关系;花街柳巷的,近日大红大火的青楼新人寒夜雪似乎与那静临仙不合,疑是头牌之争云云。
然而最近这段日子,谈论最多的话题却是这些天来活跃在夜晚的皇城街头巷尾的一伙人。
事情的起因是某个成衣店主一觉醒来发现自家店铺大门被撬,店中似乎有争斗痕迹,然而清点一番却发现自家店里的布匹分毫未少,联系到上个月店内被盗之事,店主心头一暖,想是夜间贼人来访,却被路过的无名侠士挡下,才让自己这小店免遭一劫。然而清理那似乎是贼人留下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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