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具干枯的躯体,终究还是化作黑气,随风飘散了,然而它消散前留下的那句话却阴魂不散地徘徊在原地。
宗主。
一般来说,被称作宗主的人,可以说是一个组织里权势与威望的化身。那么,被一个暗剑盟的人称做宗主,秦川的真实身份究竟
苏飞飞直视着秦川,一脸‘我看你还想怎么狡辩’的表情。
青莲眉头紧锁,想说些什么,却又似乎不知道如何开口。
秦川扬了扬眉毛。迟钝如他,似乎也注意到了现场气氛的诡异。
这样的气氛下,任何举动,任何话语,都有可能引发难以估量的后果。然而,
秦川是不懂得如何看气氛的。毕竟,从来没有人教过他如何看气氛,从来没有人要求他看看气氛,也从来没有人有资格让他看看气氛。
“呵呵。”秦川以一种非常欠抽的表情冷笑了一声。
“既然笑得这么决绝,想必你是承认咯,秦川?”苏飞飞轻佻地扬起嘴角,然而攥紧的双拳却暴露了她此刻正承受着多大的压力。
秦川歪了歪脑袋。
“是又如何,你要继续那些二五仔没能完成的工作,来杀我么?你能么?不是又如何?你要跪在我面前说‘好哥哥我错怪你了’么?你肯么?”
“秦川,你以为这世上当真没人能制住你?”
“哦?说来听听?”秦川突然表现出极大的兴致来。
“你当年行刺的时候,独孤不在,倾羽不在,四圣忙于镇住皇城大阵阵脚,飞廉大人甚至自始至终都未曾出现,面对这些人,秦川,你有几分把握能赢?”
秦川有些诧异地点了点头。
“虽然还是个孩子,没想到却有点见识,也许过些个时日,能比你那韩爹爹强一点。诶,我记得你好像是叶家人来的?你韩爹爹当年可是把叶家屠了个干干净净啊?哦,原来如此,你也是个二五仔啊,也难怪会替那些二五仔说话了。可以,这很真实,只能说这世上的二五仔啊,都是这样的。”
“秦川!我的私事和你有什么关系!还是说怎么的,你避而不答难道是心虚了?看来这‘暗剑之主’的名头叫得那么响,其实也不过尔尔嘛!”
“苏姑娘,在下以为对秦兄如此言语相逼实为不妥”
“不妥?青莲,你告诉我如何不妥?难道你从头到尾就没有一丁点怀疑过秦川这个人?”
“在下”
“当日秦兄在妓馆内出入暗剑盟集会如若无人之境,也确实曾怀疑过,但这些日子处下来,在下以为,便是行刺为真,想必秦兄也是有其难言之隐,为何苏姑娘要如此咄咄相逼呢?秦兄在下也求秦兄一个说法,免得诸位,相互猜忌”
“说法?还要什么说法?”秦川有些怜悯地看着青莲。
“事情已经很明朗了,不是么。猜忌的种子已经埋下,便是我今天给你们一个说法,明天也难免再受到质疑。而且啊,既然你们都在怀疑我,我又为何要对你们推心置腹?便是我真的给了一个说法,你们又肯信么?”
“说是兄弟会,终究也还是做不到对兄弟基本的信任,这样言行不一的帮派,还有什么继续呆下去的意义呢?还不如暗剑盟,虽然干的都是些阴沟里的勾当,却也行如其名,又暗,又贱,猛男化作黑烟的样子,也的确够萌。”
“秦兄,事情并不是这样子,在下并非”
秦川抬手示意青莲不要再说下去。
“我意已决,就这样吧。这样对大家都好。”
言毕,秦川轻轻放下秦悦人,转身便要离去。
“秦川,先停一停,说你呢,智障。还有苏飞飞,脸上的汗赶紧擦擦,能洗脸了都。”
一直沉默不语若有所思状的寒夜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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