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时日,但她的死跟我们府的夫人毫无关系啊。”
“呸!”那老妇人狠狠唾一口,摸一把脸上的泪,咬牙切齿骂道,“谁告诉我的?那事当时你们府里闹得这般大,你们府里谁人不
知晓?不过一个个都瞒着掖着,可怜我姑娘,死了都落下个不清白的罪名,黑心烂肝的狗东西,事到如今还为这个没良心的官
说话,同是做下人的,这一回死的是我姑娘,下一回死的便是你!”
她指着鼻子骂的声嘶力竭,那管家一缩脖子,到底理亏,不敢再劝半句。
不仅是那老妇人,此时她身后原本跪着的一群人也上前,一个个披麻戴孝的在楚常云面前跪下,不住叩首,口中哭喊道:“我们
百姓命贱,但也知道是非黑白,还请老爷给我们村的紫苑姑娘做主!”
那喊声震天响,这下议论的百姓更加笃定了。
“你看他那个心虚的模样,这事儿摆明了就是他做的。”
“可不是嘛,没想到这些当官的都是这般草芥人命,还说什么心系百姓,我看都是莫大的笑话。”
楚常云一向讲究人前的面子,哪里受得了这份屈辱,只见他脸色铁青,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双手握拳,双目赤红,额头上
青筋直跳,他深呼吸几次,好不容易按捺住自己的情绪,回头狠狠瞪一眼楚浔,只恨不得将这个不成器的儿子碎尸万段。
这个儿子让自己在百官面前受了这么大的屈辱,对于将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人来说,几乎是要了他的命。
楚浔意识到了什么,扑通一声跪下,磕头如捣蒜,“父亲,是孩儿做错了,父亲饶命!”
他哭的涕泪满脸,又耷拉着头,往日的威风半点都不见,倒像是丧家之犬的模样。
众官员中早有人等着看楚常云的笑话,此时见他闹出这般丑事,心中顿时舒爽,只假惺惺的上前劝慰几句:“楚宰相,年轻人年
少气盛,难免会做错事,您就看在他是您儿子的份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妇人也算是可怜,您就当安慰安慰,给人家赔点
钱就算了吧。”
这些话不说还好,一说便是惹了众怒。
“这些当官的可真是没良心,人家死了姑娘,他就那么轻描淡写的想敷衍过去。”
“果真没一个好东西,我看这官官相护,百姓真是命如蝼蚁!”
楚常云平白挨了这顿骂,脸色已是青一阵白一阵,往日的威严消失殆尽,说不出一句话。
那地上跪着的妇人听到这里,立马抬头哭喊道:“我一个半老妇人,却也知道不发昧着良心的财,再说我的女儿都死了,我如今
要那么多钱财做什么?只要我的女儿回来,其余的什么都不求了。”
这话说的可怜又悲惨,她身后的人群也跟着哭道:“求求老爷,给一个说法吧。”
又有奔丧的唢呐锣鼓声响起,并着一阵阵的哭喊声,不知道谁拿了一堆纸钱在旁边烧了,天稍起风,那纸钱灰吹的满天都是,
呛得人一阵阵咳嗽。
对方明显是有备而来,简直就像是一场莫大的笑话。
现场这么多人,更是有不少上位者,大家都亲眼看着这些,难免不会有人心生旁的想法,这样下去迟早会传到上殿那个九五之
尊的耳里,陛下早就想找借口拿捏自己,若是这事处理不好,自己的仕途只怕也是到头了,事到如今,只有弃卒保车,虽说楚
浔是自己的儿子,但若是要自己赔上仕途和整个家族去救他,那也是定不愿意的,眼下芸娘腹中的孩儿也会出生,到时候悉心
培育未必就不会成大器。
短短十几秒,楚常云的脑中已有百种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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