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常云的脸色顿时有些为难,照他的想法,和气为大,此事既然是误会,那便应该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何至于闹成这样的地
步,但楚念的眼神里偏生有一股不容忽视的气势,像是在迫视着他,足以让他心生不满,此时此刻他忘了楚念是差点被诬陷,
只觉得这个女儿怎么这么不懂事,非要揪着细节不放,扰的整个府里都不得安宁。
锦芮的脸色一滞,委屈之色顿显,忙求救一般看向旁侧的老夫人,哀声道:“祖母,我知道我做错了,但整件事我也是受害人,
求您好歹说一句吧……”
老夫人原本应该是已经歇了,来的匆忙,鬓发有些松散,连面容上也带了倦怠之色,此时被锦芮一问,她眯了眯眼,淡淡道:“
这是你同你念姐姐之间的误会,如今虽然解开了,但你好歹得同人家道一句歉,好歹你念姐姐受了一番委屈,总不能不声不响
便让事情过去了吧。”
依着她往日那般眼高于顶的性子,锦芮哪里会将那楚念看在眼里,但此时自己理亏,老夫人也不肯明显偏帮于自己,只能忍气
吞声道:“那我的脸上也受了伤,还遇到了那么多蝎子,整件事总不能就这样算了吧。”
楚常云皱了皱眉,目光看到地上所跪着的陈阿叔,眸光一冷,忽而严厉了语气,“把这造谣生事的老刁奴给我拖出去,鞭笞五十
!再赶出府去!”
那陈阿叔吓得面如土色,死命挣开上前来拖他的侍卫的手,极力喊道:“冤枉啊!锦小姐!锦小姐快些救我!我好歹也为你做了
事啊!事到如今你不能不管我啊!”锦芮自顾不暇,神色尴尬:“这老奴才莫不是昏了头了,胡言乱语些什么。”
硬生生转过脸不去看他。
“且慢,”楚念上前一步,示意侍卫退开,冷冷道,“你口口声声说冤枉,难不成还知道什么事?不如一件一件说出来,让大家都
听听,也省得替人背了黑锅,说不定还能免了罪罚的。”
锦芮的眉心忽的一跳,她恶狠狠的盯着楚念,那眸光像是见了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替人背黑锅?难不成是我疯了不成?自己谋划让自己的脸变成这样?”
楚念冷笑,这种强自诡辩的心虚带来的狡辩呼声让她觉得刺耳,她的声音不带任何情感,“我不过是多问了这陈阿叔几句,这也
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锦妹妹你何必如此激动?”
锦芮的面上闪过一丝难看之意,她的眼睛恨得血红,尖细的指甲尽数断裂在掌心,刚想发作,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偏生做出
一副委屈可怜的神色,看向楚常云,放声哭道:“父亲,既然念姐姐如此执意,不然您就送我去了庵堂吧,我的面容如今变成这
样,便是连继续在府里待下去的勇气也没了,他日若是出了门,又不知道多少人私底下会对我指指点点,事到如今我活着还有
什么意思,不如早脱了红尘,也算是干净……”
到底是自己的骨肉,虽然是犯了点错,但也是自己往日娇惯了的缘故,楚常云也不能真的就这样撒手不管,只能挥了挥手,没
好气道:“算了,把这老奴才拉下去吧,想来也不过是些胡乱之言,不听也罢,此事就此结束,任何人不准再多提一句。”
听到楚常云这样说,锦芮的神色这才略略放松些,她不动声色的擦了擦额上的冷汗,一言不发。
那侍卫又要上去拉人,只见那陈阿叔眼见大势已去,心里也是明白了几分,明白此时一味替人遮掩是对自己极为不利,只得猛
地跪下,痛哭流涕道:“旁的倒是罢了,此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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