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伯十分擅长压制自己的情绪。
刚才那一瞬间,苏锦明显感觉到了云伯对战君临那种深切入骨的恨意。
“嗯。”云伯点点头,神色有些挫败,“老朽还要核对一些药材,就不陪先生您了。”
“好,辛苦了。”
随后云伯就转身缓缓走了。
云伯在这几天老得好似特别的快。
从前虽然和是鹤发白须,不过走起路来什么时候都是虎虎生风的。
“先生,今儿个没法给您喝好喝的鸡汤了,下回吧。”没一会儿,云墨灰头土脸的回了来,“火候过了,不好喝了。”
“云墨,云伯最近瞧着不是太好,你对他贴心一些。”苏锦提醒道。
云墨一听,眉头就蹙了起来:“爷爷最近神神叨叨的,我正准备和您说呢,您说,他该不会是病了吧?”
“我一会儿开一副疏肝解郁的药给你,你每日煎煮好给他喝。”苏锦道。
“嗯。”云墨点头,然后想到什么似的,“对了,鸡鸣山来信问,那三十两黄金要怎么处置。”
“过几天风生过了会有人去取的。”苏锦道。
“哦。”
云墨对于苏锦的这些事情没有过多的追问。
“还有一些时间,我陪着弥生玩儿一会儿,你去照顾你爷爷。”苏锦撂下一句话,就直接奔着弥生去了。
云墨站在原地,看着苏锦蹲着身子,看着弥生那温柔的模样,有些沮丧。
收到黄金之后的第三天早上,苏嫣然终于回来了。
然而……
却是以一种十分特殊的方式回来的。
天刚亮的时候,金陵最繁华的玄武大街街口,摆摊的商贩结伴出摊儿。
远远的就瞧见街口有个白花花的东西。
走近了一看,瞧见是个人。
苏嫣然的脸没几个人不认识,这一下,金陵城里头就炸了锅了。
左相府的人到的时候,苏嫣然身上盖着一件外套,人还不知道是死是活。
李子涯赶忙上前,探了探苏嫣然的鼻息。
呼吸还算正常,而差不多这个时候,苏嫣然轻轻蹙了蹙眉,人既然醒转了过来。
“大小姐,您别啊怕,我这就带您回府。”
李子涯脱下自己宽大的外袍又把苏嫣然裹了一层。
苏嫣然看着周围各种各样的模样,整个人都傻了。
随后,李子涯带着人推开人群,将苏嫣然送入了马车里。
苏嫣然坐在马车里,慢慢的掀开自己身上的外袍,然后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声,白眼一翻,再度昏死了过去。
李子涯兵荒马乱的将苏嫣然送回左相府,又立马请了大夫来。
忙活好一阵儿之后,苏嫣然渐渐清醒过来。
“嫣然啊,娘在这儿呢,不怕不怕啊!”赵氏抓着苏嫣然的手,老泪众横。
苏锦犹记得刚来左相府的时候,赵氏还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可眼下,头发白了,脸黑了,整个人老了不下20岁。
“娘,报官!快些报官!是有人害我!”苏嫣然抓住赵氏的胳膊,急切的说道。
赵氏瞪大了眼就:“谁?谁害你的?”
“绑我走的那两个男人说,收了相府里头谁一大笔银子!”苏嫣然神色十分慌张,在房间里四处看。
因为众人听说苏嫣然被放回来了,这个时候几乎都过来看她了。
苏锦和柳戚戚也跟着人们一道过了来。
这个时候不过来,反倒是显得心虚。
“姐姐,我可怜的姐姐啊!”苏兰玉扑倒在苏嫣然跟前,哭得那叫一个伤心悲呕,“兰玉本以为只是土匪猖獗,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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