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蝶心里一直是把斑臧当一个缺爱的孩子,当一只黏人的宠物。可是她无法忽视斑臧也是个男人,还是个很好看的男人。所以她只对变成大猫的斑臧搂搂抱抱,宠爱有加。唯一失策的大抵就是那次夜里她受了伤,斑臧因为担心她而生了气,她没分寸了一回,让他以人身陪自己入睡。看来还是不能心软!这规矩一丝都不能松懈。
想到此处,周玉蝶脸上的怒气变得坚定了起来。
斑臧闻言,侧卧在榻上的身子一僵,不可思议的看着周玉蝶,半日才从她恼怒的目光中坐直了身子,沮丧的道:“是,属下遵命。”话音未落,便变成了平日的一米多长的兽形,耷拉着他的飞机耳下了床榻,默默的出了内室。
周玉蝶看他这样,一时间忽觉自己太过严厉了,心又软下来几分。可又一想,他这样没事就变成个帅哥睡自己边上,一次就罢了,老这么这,时间久了对她对他都没好处,不如狠狠心,快刀斩乱麻的好。于是便又迟疑下了,皱着眉头坐在梳妆台前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一头青丝,左右为难。
“主子。”朱璃一进来,便看见周玉蝶心不在焉若有所思的一直梳着那一缕发丝,好意出声喊了她一声。
“嗯?!”周玉蝶听她呼唤,这才回过神来,茫然的看着朱璃,道:“怎么了?”
“没什么。”朱璃上前接下周玉蝶手上的梳子,一边为她绾发,一边道:“主子今日可要做些什么带回去?奴婢已经备下了些用料。”
周玉蝶想了想才道:“做一些也好,三日后那位龙族王子会来,我答应了他给他做一盘子点心,你也来搭把手把!”她顿了顿,又接着道:“船上近两万人都被海里那哭声伤了心智,连周睿臹都未幸免于难。一会儿做好点心,我再去药庐翻翻丹书,找找有没有能解此症的药物,顺手炼制一些回去给他们试试,也好过让他们就这么希望渺茫的养着的好。”
朱璃应了一声,手下的动作越发快了,一会儿便把周玉蝶的头顶的青丝梳成了一个百合髻,剩下脑后的头发统统编成一条麻花辫,用一根碧色丝绦系紧了便了。周玉蝶自己动手,将那套素银首饰都带好了,这才领着朱璃,一齐往厨房去。
“主子。”青岚站在院中的空地上,身长玉立,唇角含着浅笑,端的是公子如玉,让人时时都有如沐春风之感。
周玉蝶见他独自站着,眼睛向四周扫视了一圈,确定斑臧不在附近,心里的愧疚又翻涌上来,不由道:“斑臧呢?!”
青岚一听便是一愣,心里的酸意又翻了上来,随即便恢复了常态,道:“斑臧说是有要事,先走一步了。”其实他清楚,刚才斑臧那个失落又委屈的表情肯定和周玉蝶有关。此刻再一见周玉蝶脸上掩饰不了的愧疚和忧虑,心里越发肯定,二人这是吵架了,吵的还不轻。
得了这个结论,他心底顿时一喜,脸上温润的笑越发真诚,道:“他那边如今比我还忙,每日吃了早膳,午膳和晚膳都是在外头应酬,那些人吃饱喝足了还要去花楼接着折腾,想必他今日是约了谁,又要去花楼里折腾到天亮吧!”
青岚闲闲的说着,语气说不出的漫不经心,足像一个口没遮拦的闲汉。可他那优雅的身姿和手上开合着折扇的动作,又像是一个和友人闲话家常的公子哥儿,让人丝毫生不出反感来。
周玉蝶听了他的话,往厨房去的步子顿时停住了。一双眼带着审视,一眨不眨的盯着青岚,目光深邃:“花楼?!他”
她所知的这个世界的所谓花楼就是青楼楚馆,那里的大多是文人和商贾云集。大多商人喜欢去那里,听个曲子装个斯文。以女色投人所好,谈个生意。即便不贪女色,那些美女殷勤伺候,处处周到,花样百出,非家伎乐工可比。还有些大商人为去外地谈生意,把当地的青楼当客栈住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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